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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亦捷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奪門而出。
我佇立半晌,最後雙腳虛軟地跌坐在地上。
我……
如果說是這樣,那個人,他傷害了我,卻也對我用心了兩輩子……
這麼說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把機會留給他?
我想到這裡,驀地苦笑搖了搖頭。
第十九回(下)
重生之沉雲奪日第十九回(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四十幾天,杜亦捷從原先的忙碌,到中期的空閒,而到今時今刻,他又再次地不見蹤影。
先前的平靜,彷彿不過是暴雨即將襲來的前奏。
那晚上,杜亦捷一身是血地被人攙扶回來,但是他一踏進屋子裡,就突然往整屋子高喊著“小祺!小祺!”。我之前就已經習慣杜亦捷陰晴不定的個性,而我現下夜裡都無法睡好,不等保鏢上來請人,我就自發地開啟房門。
只是當我走下樓,看到那個畫面的時候,難免還是有些驚心。
杜亦捷外套下的白襯衫盡是血漬,有三個醫師正在忙著為他處理傷口,杜亦捷一見我,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笑,用手招了招我。
我呆怔在原處,一直到杜亦捷悶哼一聲,皺眉說:“小祺,過來。”
一邊的保鏢將我向前一推,我只好向他走近幾步,杜亦捷看著我,揚起一絲苦笑,說:“小祺,我疼。”
我與他有三步遠,杜亦捷突然站了起來,拽住我的手,然後兩人一陣搖晃,他又跌回沙發上,我跌坐在他的腿邊,掙扎地正要站起,杜亦捷卻開口說:“我差點死了,不過我想死你了,拼死也要逃出來。”
我頓了頓,望向他。
杜亦捷的肩胛處中了槍,血水不斷湧出,卻又不斷地挪動,那三個醫師幾乎都要忙不過來。
“怎麼會……?”
杜亦捷淡笑著,輕輕捏了捏我的下顎,然後吁了一口氣,往後仰靠閉目眼神,臉上盡是汗水,要不是他的手還緊緊扣著我的肩,我還以為他就這麼昏睡過去了。
一直待他的傷口清理妥當之後,杜亦捷又睜開眼,拍了拍我,說:“小祺,扶我上樓。”
杜亦捷彷彿對這樣的傷已經習以為常,就算是有些失血,臉上看過去也僅是較為蒼白,我的手心滲出了汗,當他攬過我的肩的時候,被動地扶起他。等到踏進房門,將他扶到床上的時候,杜亦捷用另一隻手勾住我的肩,將我拉進他懷裡,兩人一塊兒跌在床上,在我掙扎的時候,不分由說地親了上來。
“你——”
杜亦捷不等我開口,單手壓著我的雙肩,另一隻受傷的手卻不斷地在我的臀部來回撫摸。
我氣得漲紅了臉,用力地推開他,他畢竟受了傷,在力氣上有些吃虧。我一脫離掌控就急急從床上站了起來,退開幾步,就要奪門而出之前,杜亦捷卻突然叫住我。
“小祺。”他說:“你高不高興?”
我微微喘著,手握著門把,不明所以地回望他。
只見杜亦捷靠坐在床頭,神色竟是有些頹廢,他閉了閉眼,說:“你的三叔幾乎要把全部的東西都拿來換你,他連硬打都綁手綁腳,怕我急了,拿你開刀。”
杜亦捷裂嘴一笑,毫不保留地說出了他的計劃:“小祺,他軟硬兼施就是要換一個你,而我本來的目的也達到了,就等他把底牌都掀出來——然後暫時把你還給他,等之後再搶回來,也是一樣的。”
“卑鄙。”我瞪著他。
“是啊,我是很卑鄙。”杜亦捷嘆了口氣,仰頭說:“所以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了笑,又對我招了招手。
我站在原處不動,他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