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祿京畿,煉獄囚籠(一)(第1/3 頁)
大瀾景衡元年,大昕乾武九年(朔望4606年)正月二十八日。此時的天宇城正氤氳在新元喜慶之中的瀾皇雲堯霖欫,眺望著茫茫天際下棋盤,籌劃著接下來的步伐;而遙遠的東陸天祿城裡,籠罩在四方暗流中的昕明帝譚松,緊縮眉頭御覽著案牘上那厚厚的奏章,滿臉寒霜的分析著如何分化這天祿城的各方燎原之火。
天祿城,這座被譚氏父子統治快20年的帝城,依舊書寫著歷史的程序。但殘存在天祿城城牆青石磚上那一寸寸的傷痕:一邊宣洩著當年那場煉獄般的天祿政變,一邊努力喚醒那塵封近20年的真相……
“傳朕旨意,詔令諸王,天祿重臣於三日後齊聚清明殿商議要事。”昕明帝長嘆一聲,望著天祿城上空那漸漸縮小的囚籠虛影。
花憐坊:
烈簫靜秀眉微蹙,依靠在雅閣頂樓的圍欄邊,俯瞰著一樓那些在花憐坊的姑娘們的陪伴下,流連忘返的名流商賈以及大昕廟堂上的高官重臣,臉色驟然陰鬱,聲音冰寒:“左意忻、文丹令儀,你們似乎是忘記了我雲影閣中最重要的一條教規吧!”
“閣主,吾等二人不解,還望明示。”左意忻和文丹令儀二女敏銳的感受到烈簫靜身上的寒意,卻百思不得其解的思索著烈簫靜的態度為什麼轉變這麼快。左意忻斗膽身軀微躬請示。
烈簫靜目光如炬的盯著二女許久,並沒有看出二女的惶恐,也是有點不解。旋即目光投向花憐坊那些歡聲笑語的男女身上,莫名的升起一股疑惑的煙雲:“我們四闕的女子,只侍奉君上,為何她們卻……”隨後又回眸掃視二女,直言質問道:“在天祿城這五年,你等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
左意忻和文丹令儀二女一邊感受到烈簫靜那冰冷的目光,一邊聽著質問聲。心中一陣苦笑,左意忻深吸一口氣:“稟閣主,吾等二堂共計193人均未忘記自己的身份。除了當初奉命離開天宇之前的那夜,吾等四位堂主侍奉過君上之外,其餘姐妹如今皆是完璧之身。”左意忻似乎心中還有一股被冤枉的戾氣,不滿的回覆道。
一旁的文丹令儀一跟著附和道:“閣主,確實如意忻姐姐說的一樣。我們雲影閣的女子,本就屬於君上,可以說為了君上,吾等皆可奉獻自己的一切,更別說做出有負君上之事。”文丹令儀細想之下也明白烈簫靜的態度轉變為什麼會那麼大。但又想到左意忻率性而為的性格時,也不由得看向身處花憐坊一樓歡聲笑語中的男女,微微伸手解釋道:“至於這些女子,並不是朱雀堂和鳳翎堂之人。”
烈簫靜聞言微微感受一下花憐坊中女子身上的氣息後,帶著歉意的目光看向左意忻,無奈寬和道:“你呀,在這天祿城5年了,還沒改掉你這率性而為的性子。”隨後又把目光投向花憐坊中那些風塵女子身上:“說說看吧,這5年裡你們是如何把這花憐坊,在天祿城這魚龍混雜之地,在這煙花柳巷之間做到問鼎巔峰?”
文丹令儀看了看左意忻那率性而無所謂的樣子,靜了靜心神,輕撫圍欄,抬頭望向這猶如深宮銅雀臺的天祿城。緩緩回憶起這5年來的點點滴滴:“當初,吾等奉君上之令,帶領朱雀堂和鳳翎堂的姐妹秘密潛入這天祿城後,所面臨的……”
“辛苦你們二位了。”烈簫靜靜聽她們這5年來的經歷,也不由得一陣汗顏。在回味良久之後,美眸望向那黑夜下的“銅雀臺”,道出此行前來天祿城的目的:“這花憐坊君上格外注重,所以此次令本閣主前來,就是與你二人一起守護好我大瀾在這天祿城的根基。另外,君上也給了你二人有其它的命令……”
“什麼!?君上讓我倆向伶王聯姻?”左意忻錯愕的望著烈簫靜。
“伶國,這個位於瀾州清溪郡的大昕藩國,扼守著東陸東南瀾海、瀚海的水路要道。君上曾說:我們反攻東陸,不能只有途嶼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