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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張口大罵,但嘴早就被竇惠堵住了,他只能用殺人的目光很瞪御醫。
竇惠很氣這個醫生的懦弱,更氣他記仇,於是當下作了決定,“我替他拒絕這種汙辱。”
醫生很傲慢地看著她,“這是要我醫他的唯一條件。”
“也許!但我來就不用。”
“若有半點差池,你跟皇上說去。”
“我會的。”竇惠眉頭微鎖,向大夫借了藥箱後,就不再理他。“
正巧萬忸於勁這時趕到,竇惠便請他當助手,並且要幾個拓跋仡邪的手下幫忙壓住他頑強的身軀。
竇惠以針炙為拓跋仡邪止血,接著忍下對血肉的恐懼,快速割開拓跋仡邪的傷口。
這段時間,拓跋仡邪痛得快要昏厥過去,他能剋制自己而不抬腳踹死那些壓著他的人算是萬幸,尤其當竇惠找出第二個箭頭時,他屏住最後一絲氣息,奮力與傷口纏鬥。
“好了,你撐過去了,”竇惠這溫柔的聲音,對他而言;不啻是一種解脫,她終於拿開他嘴裡的布巾,為他拭去汗珠,“不過我還是得讓你明白,兩支箭頭並不一樣。”
拓跋仡邪沒好氣的介面,“當然不一樣,一支從西邊射來,正中我的右大腿;而另一支毒箭該是從東邊的樹上發出的。”
“你怎麼會知道?”
“我不知道!事發前,我曾瞄到在你們後面的樹梢上有異常的金屬反光,但那時太陽很大,我當自己眼花,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是箭頭沒錯了。”
竇惠理解地點頭,“好在第二支箭頭裡只帶微毒,不會致命,現在,我必須把多餘的髒血弄出來撒消炎粉,才能包紮傷口。”
“我都依你,但在折磨我前,趕快塞住我的嘴,免得我要出口成髒了!”拓跋
仡邪喘著氣說。
“如你所願,”竇惠將布條又塞回他的嘴裡地,“不過這下你可相信我的夢不是胡亂捏造的吧。”
拓跋仡邪大眼一翻,嘴裡又嘟嘟噥噥地發出聲音:“鳴……鳴……鳴……”
眾人看他瞠目的兇相,似在罵人,但心裡有數的竇惠知道他是在對她低訴衷情,只是表情委實難看了些。
尾聲
故事到此,也該接近圓滿了。
本來只要挨一箭的拓跋仡邪竟莫名其妙地多捱了一箭,這種情況下,氣度再小的君主也該釋懷了,何況是對他賞識有加的拓跋浚?
而提起兇嫌,在拓跋浚親自坐鎮、嚴厲責求下,事情很快便水落石出了。
隔天,拓跋浚前來探病,笑著告訴躺在病榻上的拓跋仡邪,“那綠衣人其實是北塞回來的逃兵,神志恍惚,一緊張便會妄想自己是株樹,甚至搗碎葉子提取綠汁來染衣,他躲近山北好一陣子,習慣這樣的野居生活,但最近遇上咱們的人馬在此打獵出巡,他怕被逮,成天提心吊膽地過日,最後終於崩潰,幹下這種胡塗事。”
所以綠衣人和廬太傅是沒有任何牽扯的,只是湊巧得很,選在同天、同時、同分、不同秒發箭。
拓跋仡邪私下慶幸他是射中自己,而不是皇上,否則,就連大繩神仙也挽不回他的命,至於廬太傅獻了這樣一個烏龍毒計,只加深拓跋浚對他的不耐煩與疏離,算是得不償失。
基於愛才心切的驅使,拓跋仡邪請求皇上赦免這個綠衣人的死罪。
“開什麼玩笑!朕不嚴辦他怎成?”
“皇上,末將是從下層階級爬上來的,對於軍中好壞的狀況非常清楚,今日會有逃兵,表示我治理軍隊成效不彰,理該擔起責任。”
“你差一點就丟了命。”
“這種小傷能要我的命還早了些,皇上,您看不出他是個人才嗎?我派人測量過了,從東面樹林到我站的位置足足有四百二十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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