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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琇嬤嬤趕忙過來溫言快慰道:“娘娘,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怎麼能掉淚呢?”
說著又在旁伺候拭淚。
但傅媛的臉上卻只是淡淡的,她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這個中年婦人,曾幾何時她也曾將這個婦人當成親孃一樣對待……
傅媛看著面前的太后已經被多年的疾病消磨的絲毫沒了當年的風韻,一張泛黃的臉上,瘦的顴骨高高突起,明明只是四十不到的年紀。看著卻像是早已過了五十,一身華貴的珠寶服飾掩蓋不了她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憔悴。
聽說秦家被抄沒多久之後,她就病了。
但只有天知道,她這一病是因為愧疚。還是報應。
太后的父親曾對秦中禾有一飯之恩,而太后又是傅媛那從小就是孤女的母親唯一的義結金蘭的姐妹。
秦中禾這輩子沒什麼弱點,要說有。就是記恩和“懼內”這兩樣了,所以就算當年皇后勢弱。秦中禾還是頂著多方壓力把她的兒子扶上了皇帝的寶座。
而她……
太子繼位時沒有成年,太后輔政三年。但凡軍國大事都要太后與皇上雙印方可生效透過。當年傅媛也曾想過至少太后不會再斬抄秦家的聖旨上蓋印。
但後來傅媛才知道,這道旨是在太后宮中擬好,蓋好鳳印之後才送到皇帝的宮中的。
一飯不止要秦家替她爭皇位,還要秦家上下幾百口人的命來還。
“太后娘娘保重金軀。”傅媛語氣冷淡,只是奉行公事一般勸慰了一句。
此時鐘芸寫完了方子進屋,依舊坐到榻邊的小椅上,也在旁勸解道:“太后娘娘,您這病就是因為憂思過重,氣結難疏,可不能在傷心了。”
何琇嬤嬤忙勸道:“娘娘,您看鐘大姑娘都那麼說,您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媛姑娘想一想,若是她今日一趟反讓娘娘添了病,那豈不是給媛姑娘添了罪過了嗎?”
這樣幾番勸慰,太后方止住了淚水,鍾芸就在此時又藉著醫囑之名勸解太后平時要舒展胸懷,不可憂慮等等。
何琇嬤嬤連連說:“鍾大姑娘說的必不會錯的,上次鐘太醫的新藥,太后娘娘才吃了兩貼就有氣色,傳來一問才知道是大姑娘的方子,就知道鍾大姑娘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鍾芸謙了幾句,傅媛卻在旁一直不願意開口。
此時太后伸手讓何琇嬤嬤扶了起來,緩緩說道:“都說玥遲國的女子厲害,我大寧的女子哪裡就比不上了?”
又對傅媛道:“聽說皇帝讓你今日與玥遲國的使臣對琴,哀家這裡正好有一把好琴,今日就賞了你,希望你能為我大寧爭光。”
說罷,就有兩個宮女平捧著一張琴上來。
傅媛回頭一看是張冰裂斷紋鶴鳴秋月式的焦尾琴,粗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但傅媛只是淡淡的謝了恩,就不再去看了。
“太后娘娘,時候不早了,該起來接見了。”這時何琇嬤嬤在太后耳邊提醒道,太后點頭起身。
傅媛和鍾芸就退了出去。
走出暖閣,鍾芸就道:“唉,都進了宮了,你就不該……”
“好啦。”傅媛笑了笑,她知道鍾芸是要說她剛剛不該對太后那般冷淡,但她也不願就此多說什麼,只道。“這個時候,梅貞妹妹和宛馨妹妹也該到了。我們去看看去。”
說到沈梅貞,傅媛又想到了元旭那件事。就看了看鐘芸道:“你和梅貞妹妹……沒事了吧?”
鍾芸很是大方的笑了:“能有什麼事,這麼些年的姐妹,難道真為了這件事就不要了?”
“嗯,這樣就好。”傅媛攜起鍾芸的手,“那我們就去找他們去。”
“對了,今日怎麼沒有看到伯母?”
鍾芸笑道:“沒來,說是不高興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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