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舍。
“我要你哭出聲來。”
“哭!?”她傻愣著,“我為什麼要哭?”
她不解地反問,卻沒發現一顆顆滾滾燦亮的淚珠綻著日光爭先恐後地擠出了眼眶,“我為什麼要哭?”她抽抽鼻子,有些惱他突如其來的要求竟勾出了她氾濫的情緒,“我已經得到那困擾著我十六年的答案了,我為什麼要哭?”
他不出聲將她攬入懷中,由著她不被承認的淚水溼了他的衣。
“我為什麼要哭?”她抽抽噎噎,“這會兒我總算明白為何我再怎麼努力也得不到爹的認同,明白為什麼他會叫我別用華家的姓,明白為什麼我再如何努力也只能當個庸醫娃娃了。”
她笑了,笑得十足嘲諷。“因為我根本沒有華家的血統,只是個不知父親是誰、母親又不歡迎的野種,就算努力了一輩子,我也當不了神醫,當不了神醫的……”
她低低的自語消匿在他的懷抱裡,她哭了很久、很久,似乎想將十六年來所有受到的委屈一次傾盡,然後再也不哭,再也不痛了。
“換一個角度想,”他突然出了聲音,“雖少了個爹,這會兒的你卻多了個親妹妹、一個姨娘和一個表哥,”他語中添了笑意,“上蒼待你其實不薄!”
她在他懷中悶悶問出聲,“這一切,你早知悉?”
“猜出了八成,”他的笑聲傳入她耳中,雖覺刺耳卻又有股濃濃的暖意,“我早猜到了你和星婼是我的親表妹。”
“可連你也想不到,”她冷哼,“我是個父不詳的野種。”
“別再用這樣的字眼說自己了。”他斂了笑,“你和星婼的出生並不可恥,可恥的是妄想用自己的墮落來報復別人的心思,生命都是可貴的,它不需要經由任何人的肯定才能建立價值。”
他嘆口氣,“之前,你總活在你父親否定的陰影下,難不成,日後漫漫歲月裡,你又得活在母親對你的否定裡?”
“華依姣,”他正了聲,“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存活不為了任何人,即使那人在你心頭佔了多大的份量,你依舊是要為自己而存活著的。”
依姣不出聲,細細咀嚼他的話,半晌後,她推開他眯起瞳,眸中盡是質疑,“你這麼幫我,這回要的又是什麼報酬?”
“不難,”他嘻皮笑臉,“叫聲表哥來聽聽。”
“作夢!”她微紅臉,這會才發現兩人共騎在馬上的親匿,她躍下馬往山下徒步行去。
“水餃表妹!”他喊著,輕輕踢著馬腹跟在她身後,“上來吧,難不成你真要這樣走回必死居?”
“我是怎麼來的,自然,”她已恢復了平日的漠然,“就該怎麼回去。”
他嘆口氣,“我懷念那個會哭的水餃表妹。”
“喜歡就好好留在記憶裡吧,”她哼了聲足下未歇,“你不會再有機會見著了。”
回到必死居里的依姣生活一切如昔,那一夜的事情似乎不曾發生過。
只不過,朱佑壬看得出,她在睇著朱星婼時,眼角底多添了絲不經意的溫柔,至於對他這正牌表哥,則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愛理不理。
她正眼瞧他的時候還不如瞧綠鸚哥小奇得多。
隔日夜裡,王府來了兩個不速之客──牧星野和牧金鑠,琉陽的大師兄和師父,死人債主牧金鑠夜探王府原還當是來送嫁妝的,到最後才總算弄清楚了徒兒來人家府邸是來搶新娘子的。
在王府三大教頭圍攻下,牧星野雖受重傷,也因為撕裂衣袖露出了左臂上的疤,意外地揭露了他皇子的身份,成了朱佑壬的堂弟。
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堂弟的心上人!?
朱佑壬將傷重的牧星野留在府裡養傷,並取消了隔日的婚禮。
為了這事,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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