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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義,她說的都是事實“但有一種人我永遠不會理睬。”
她於是便不說話。
泉千流明白她的意思。
只有一種人永遠不會理睬:輕視自己生命的人。
可,女人,你不知道,我感受到了怎樣的絕望。
陣遠同還是不說話,他站在那裡,絲毫不關心劍髓子所言的一切。
但劍髓子卻見怪不怪,笑笑看著陣遠同,道:
“喂,繃帶人,打一架吧?”
顏瞳若還是在思考。
身上的傷沒有痊癒,那本也不是朝夕就消得去的傷,即便以仙人之體。
但他也不在乎。他從來也沒太大的危機感,有很多東西,雖然他想得出,但耗費心神的話他會索性不去想。
他和泉千流都是任性的人,可不一樣的是,顏瞳若更隨性。
但事到如今也無法隨性得起來了。實話講,顏瞳若當真不在乎崑崙山再下來一位什麼人,試圖取走他的性命。
但所謂與世無爭淡泊天地的崑崙人,竟然會對自己大費周章動了殺念。
只對自己嗎?
千流呢?
顏瞳若想著,踱步到一條小河旁。這小河像極了韻小屋旁的溪水。
這二十年來,他有時心氣清爽遊山玩水,有時渾渾噩噩不知所為,現在想來,竟好似沒有認真做過一件事。
他一直在用崑崙山的思維定位這凡世,時光對於他而言,幾乎無謂。他現在體會了凡人的思維,才明白原來凡間的二十年,便可恍如隔世,便可生死永離。
殺慶天零這件事,顏瞳若當然不感興趣,但如果泉千流拼盡一生在想要殺了他,那麼顏瞳若樂意幫這個忙。
不論如何,慶天零殺了那麼多人,於情於理他該死。
可顏瞳若的是非觀還是太淡了些,顏瞳若還是太隨性了些。如果自己也拼盡全力,在最開始的五年之內,會不會助千流找到了擊殺慶天零的方法。
一定會的。
如果自己當初勸服了千流,與之同行,鼎力相助,那麼泉千流之強,如今必不下於慶天零。
而,自己這二十年,究竟在做些什麼。
顏瞳若感到悔恨。
悔恨,悔恨,悔恨,悔恨,悔恨,潮水一般,無邊無際,一浪高過一浪。
“千流,對不起……”
顏瞳若說。
澤衝子的襲擊,不知怎樣,突然讓顏瞳若徹底相通了這些。
泉千流,他唯一的好兄弟,在深淵苦苦掙扎,幾乎萬劫不復。
泉千流不喜歡幫助,固執驕傲的他不喜歡一切幫助。
但他需要。
千流,你等著我,我這就到。
於是,顏瞳若開始了一場,遲了二十年的思考。
隱隱有陰謀。隱隱覺得,一定有些什麼在暗地操縱。崑崙山,最大的疑點。
看似與所有事情毫不相關的東西,其實最有可能是事情的核心。
崑崙所教授的東西,充滿謬錯,風可以由術召喚,崑崙卻不這麼說,有業障者可以修習罡步,崑崙卻不這麼說,有人—澤衝子能隨意出入山門,崑崙卻不這麼說。
那可怕之極,所謂“避無可避”的道天噬可以避免,崑崙卻,不這麼說。
想起道天噬之事,顏瞳若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
自己確實較尋常崑崙人聰明,但若說自己聰明絕頂,那也未必見得,最起碼有一個人的聰慧絕不下於自己,那便是慶天零。
自己懵懵懂懂到今日,一旦思考便想出這些,那慶天零師叔必定早就想到。
慶天零要做的事情真的有關於崑崙嗎?
不妨先假設,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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