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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宣公說:“帶公子下去將褲子換了,我們開宴吧!”
公子壽被帶下去後,大殿上的樂舞開始了。但是,所有人都無心歌舞,人們的心思都在他們三人身上,不住地偷眼看他們。
急子與宣姜正好面向而坐,隔著大殿中翩翩起舞的歌姬們。急子沒有再向宣姜的方向看過一眼,而是專心致志地觀看歌舞,一邊與弟弟妹妹們的談天說地。
宣姜眼見急子對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強烈的痛楚一陣陣襲來。她翻來覆去地想,他是礙於父親而裝出的冷漠,還是他心裡鄙視她委身於他父親?……她心亂如麻,百轉愁腸,不知不覺喝下了一爵又一爵酒。
身為壽星的衛宣公眉目間憂心忡忡,一會兒看看急子,一會兒看看宣姜。
整個壽宴雖然輕歌曼舞點綴其間,但是微妙的氛圍如同無形的陰雲壓在殿中。
忽然間一陣放浪的大笑打破了沉重的氣氛,笑聲嬌脆猶如噴珠唾玉。人們循聲望去,只見宣姜笑得花枝亂顫,細軟的腰肢像蛇一樣扭動。她高擎酒爵,自言自語了一句什麼,仰脖而盡,然後醉醺醺地撲倒在食案上,廣袖一拂,案上食器摔落一地,刺耳的碎裂聲甚至壓過了絲竹管絃。
“齊妃醉了。”衛宣公怫然不悅,吩咐宣姜的侍女,“扶她回去休息吧。”
侍女剛伸手就被宣姜大力推開。 “誰說我醉了?我是最清醒的人!你們——你們才醉了!” 宣姜嘴裡嘟囔著,飄飄搖搖地站起來,腰下斜繞一層又一層的緋色曲裾,宛如霞光旋轉,輕輕圍繞著她妖嬈的身姿。
在場眾人從沒見過這般香豔的美人醉酒,都為之神奪。
衛宣公本欲呵斥幾句,但是心醉神迷之下,竟張嘴無言。
宣姜舉著酒爵,搖搖曳曳來到衛宣公身旁,搖晃著跪倒,嘴裡含含糊糊地祝道:“君上萬壽……無期……”
衛宣公本來生氣她剛才痴痴望著急子,但見她嬌不勝酒,心中又起了愛意,滿飲了一爵。
宣姜長而媚的眼睛帶著醉意,死死地盯著衛宣公。一個又一個夜晚,他將她壓在身下肆意蹂躪,那些恥辱的場景從她醉意朦朧的腦海裡一幕幕掠過。她猛烈搖晃了一下,酒爵一傾,灑了衛宣公一身,衛宣公臉上重又湧起怒色,張嘴欲罵。
“給我斟酒!斟酒!”宣姜勉力支撐著醉如酥泥的身子,立起身來。
衛宣公勸道:“齊妃,你酒力不濟,別再喝了!”
“誰說的!我還要喝!我要喝嘛!快斟酒,混蛋!”宣姜搖搖晃晃地對著內侍喊道,一雙媚眼欲開還閉。
內侍知道衛宣公對齊妃寵愛至極,不敢違逆,為她再滿上。宣姜滿意地笑了,如狂風中的楊柳般,扭著腰肢走向急子。
此時歌舞早已停歇。大殿中頓時又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息凝氣。急子帶著一種恐懼的表情,彷彿向自己走來的不是一個嬌滴滴的麗人,而是一隻食人猛獸。
“這一爵敬太子……太子身為……儲……將來……” 宣姜口齒不清地說著,發出一連串脆玉敲冰般的咯咯嬌笑,“太……太子……前途無量,前途無量……”
“多謝姨娘!”急子連忙端起酒爵,眼睛並不看她,“急子飲盡此爵,願姨娘與君父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好啊……好啊……”宣姜笑盈盈地飲盡,酒汁淅淅瀝瀝地灑了一身,她渾然不覺,忽然往前一撲,軟倒在急子懷裡,柔軟的手臂摟住他脖頸。
這一下滿殿的人都大驚失色。
急子的母親夷姜尤其驚恐萬狀,衛宣公姬妾眾多,她早已失寵,只因正宮夫人無子,她生的又是長子,所以才得立儲。急子的行為稍有疏漏,就有被廢的危險。她連忙給坐在急子旁邊的公子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