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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下,一命嗚呼,但包圍圈還是沒有受到太大阻礙,順利地形成了。
這四個党項人的技藝讓耶律斜大感震撼,他指揮著自己部下有序展開著反擊,不一會,就有一個党項人胸口中箭,帶著身上另外十餘支箭羽,緩緩地向後倒下,壓在了身後的羊兒身上。
這個党項人倒下了,他身後的羊群一陣騷動,幾隻羊慌亂躲閃著,還踩踏在了他的身上。他胸口上那致命的箭被羊踢斷了,他的身體一陣顫抖後,再也不動了,只有仍在奔湧的鮮血,從他的創口出滲出,流下,浸入了他身下的泥土中,把一大片土地都染紅了。
戰友的犧牲讓石頭三人心如刀割,二他們只能是一臉悲慼地奮起手中的弓,不住展開反擊,再看著自己的敵人在自己面前倒下。雖然他們身上都有或重或輕地受了一些箭傷,但他們卻全然沒有在乎,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這些一臉獰笑地站在自己的血仇!
沒多久,石頭三人的箭就用完了,他們只能揚起手中的兵刃,但是距離太遠了。
遼兵們先是一陣歡呼,在驀然爆發出一陣狂笑,他們已經贏了,雖然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包圍圈慢慢縮小了,羊群不安的躁動著,它們低著腦袋,豎起羊角,向這些往自己迫近的傢伙們衝去,卻只能在遼兵們的狂笑中被擋回。
石頭和他身邊的那兩個狼騎精兵此時反而一動不動了,反覆一尊雕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中噴吐著熾烈的火焰,雙眼如生了根一般,定在了肆無忌憚地狂笑著的遼兵們臉上。
自然,這三人在所有遼兵眼中,此時也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再憤恨的目光,也阻擋不了他們向前征服的步伐。
石頭緊盯著耶律斜,這個傢伙離自己很近了。他身形一晃,突然有了動作。
耶律斜只覺眼前白光突然閃過,在戰場上養成的條件反射此時救了他的命,他速度極快地舉起手中的長刀,格擋著石頭快速絕倫的兵刃。
“當”的一聲過後,是一聲沉悶的哼聲。
耶律斜不顧還在不住流血的手指,蓄足力氣,把手中的長刀向石頭射了過來。
長刀脫手,直襲石頭的胸膛,一直把石頭穿透,帶倒,再刀尖深深扎入了泥土之中。
隨著石頭的動作,其餘二人也向遼兵發起了攻擊。力量懸殊,不一會,加之於身的亂刀,在二人身上形成了縱橫不一,各有深淺的痕跡。
耶律斜揮手止住了要把石頭分屍的兵士:“這人是個漢子,就給他留個全屍吧。”
說完,他從親兵手中接過布條,自己粗略地包紮了一下手上的傷口——…剛剛石頭暴起的攻擊削掉了他右手的小指。
他深深望了被釘在地上的石頭一眼後,帶著歡呼不絕的部下,驅趕著不安分的戰利品,返回營地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 戰(四)
久飢的遼軍終於品嚐到了闊別已久的美味,羊血,內臟,……所有能下肚的東西,都被餓狼般的遼兵們嚥下了。往往是在簡陋之極的鍋中翻滾的,不知是羊身上的哪一處臟器還沒有全熟時,遼兵們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放進正鼓動著沸水的鍋中,再動作飛快地撈起一塊不知是羊身上哪兒的東西,再把手中黑乎乎的物事塞入大張著的嘴中。
沒有鹽,但這些東西此時在所有遼兵的眼中都是無上的美味,他們不顧嘴中被燙起了泡,不顧雙手變得通紅,再蛻皮,不顧油膩的湯水淌滿了衣襟,只是和同伴爭食著。
很快,鍋中見底了,於是又有一頭羊下了鍋。羊被宰殺之後,被粗暴地剝下皮,再連肚腹都沒有開啟、清理,就整個被扔下了鍋。
火再燃起,水再被添滿,遼兵們看著在沸水中漸漸變淡了的紅色,不由得狂咽口水。剛剛只是囫圇,半飢不飽的狀態才是最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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