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知道(第1/5 頁)
李郡守按著額頭走進來,正在一起做繡面的妻子女兒抬起頭。
「父親,怎麼又頭疼了?」李漣笑問,起身給李郡守斟茶,「丹朱小姐最近可沒有打架告官。」
聽到她的打趣,李郡守失笑,接過女兒的茶,又無奈的搖頭:「她簡直是無處不在啊。」
還真是因為陳丹朱啊,李漣忙問:「怎麼了?她出什麼事了?」
李郡守喝了口茶:「那個楊敬,你們還記得吧?」
楊敬——李漣想了想,才想起來,然後又覺得好笑,要說起當年吳都的青年才俊風流少年,楊家二公子絕對是排在前列的,與陳大公子文武雙壁,那時候吳都的女孩子們,提及楊敬這個名字誰不知道啊,這明明沒有過多久,她聽到這個名字,竟然還要想一想。
「楊大夫家那個可憐二公子。」李妻對年輕俊才們更關注,記憶也深刻,「你還沒人家放出來嗎?雖然好吃好喝不苛待的,但畢竟是關在牢房,楊大夫一家人膽子小,不敢問不敢催的,就不要等著他們來要人了。」
李郡守笑:「放出去了。」又苦笑,「這個楊二公子,關了這麼久也沒長記性,剛出去就又惹事了,現在被徐洛之綁了過來,要稟明中正官除黃籍。」
李夫人啊呀一聲,被官府除黃籍,也就相當於被家族除族了,被除族,這個人也就廢了,士族一向優越,很少牽涉官司,就算做了惡事,最多家規族罰,這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鬧到了官府中正官來處罰。
「他咆哮國子監,辱罵徐洛之。」李郡守無奈的說。
身為一個儒生辱罵儒師,那就是對聖人不敬,欺師滅祖啊,比辱罵自己的爹還要嚴重,李夫人沒什麼話說了:「楊二公子怎麼變成這樣了?這下要把楊大夫嚇的又不敢出門了。」
李漣靈敏的問:「這件事也跟丹朱小姐有關?」
要不然楊敬辱罵儒聖也好,辱罵皇帝也好,對父親來說都是小事,才不會頭疼——又不是他兒子。
李郡守嘆氣,再看妻女,神情複雜的說:「楊敬罵徐洛之,是因為陳丹朱。」
李夫人不解:「徐先生和陳丹朱怎麼牽扯在一起了?」
這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李郡守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楊敬罵徐洛之諂媚陳丹朱。」
李夫人一點也不可憐楊敬了:「我看這孩子是真的瘋了,那徐大人什麼人啊,怎麼諂媚陳丹朱啊,陳丹朱諂媚他還差不多。」
李郡守按了按頭:「其實也不知道誰諂媚誰,反正吧,陳丹朱往國子監送了一個書生,出身寒門,被徐大人收入門下了。」
李夫人也知道國子監的規矩,聞言愣了下,那要這麼說,還真——
李郡守再輕咳一聲:「這個書生跟陳丹朱關係匪淺,書生也承認了,被徐洛之驅逐出國子監了。」
所以,楊敬罵徐洛之也不是無風起浪?還真跟陳丹朱有關係?李夫人和李漣對視一眼,這叫什麼事啊。
書生——李漣忽的想到了一個人,忙問李郡守:「那書生是不是叫張遙?」
李郡守皺眉搖頭:「不知道,國子監的人沒有說,無關緊要趕走了事。」他看女兒,「你知道?怎麼,這人還真跟陳丹朱——關係匪淺啊?」
李郡守有些緊張,他知道女兒跟陳丹朱關係不錯,也常有來往,還去參加了陳丹朱的宴席——陳丹朱舉辦的什麼宴席?莫非是那種酒池肉林?
國子監的人雖然沒說那書生叫什麼,但雜役們跟官吏閒話中提了這個書生是陳丹朱前一段在街上搶的,貌美如花,還有門吏親眼見了書生是被陳丹朱送來的,在國子監門口親親熱熱依依不捨。
陳丹朱越來越飛揚跋扈,年紀小也沒有人教導,該不會越來越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