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30(第2/7 頁)
:“那你先想著,我去跟他們玩會兒球。”
何其令人生厭。
可再抬頭,眼前卻是衛瓚垂著眸,神色莫測,拈著他的發,慢悠悠說。
“折春,我給過他機會,他若不接我的信函,我不會動手。”
“他那夜不去那宅子,我便也不會動手。”
沈鳶卻盯著他問:“你不是誤打誤撞知道的,而是有意引誘他去的。”
衛瓚說:“是。”
眸中似有綿綿陰雲,雷鳴其間。
沈鳶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滋味兒。
只是抿緊了嘴唇,正欲再問,卻冷不防整個人都被拉進了衛瓚的懷裡。
是他不斷逃避的暖意,乾脆利落地將他包裹了起來。
他的眸子微微圓睜,腦海原本轉著的話,也忘得一乾二淨。
下意識喊了一聲:“衛瓚!”
隔著一層布料,甚至能感知到衛瓚的體溫,聽見衛瓚落在他耳畔的呼吸聲。
這時才曉得,原來那手臂搭一下、隔著被子的距離,似乎算不得是親近。
卻聽見衛瓚笑了笑,說:“折春,你問得有些多了。”
沈鳶不說話,只是抿緊了嘴唇。
隔了許久。
他極輕極慢地,攥緊了衛瓚的衣袖。
——他並不是在心疼他。
只是衛瓚曾喊過他幾聲“哥哥”。
他便彷彿也真的與他有了怪異的聯絡,教他在懷疑和試探之外,多了一絲截然不同的情緒。
他低垂著眉眼,當然也瞧不見衛瓚不自覺地紅了耳根。
小侯爺的胸膛起伏幅度漸漸大了,伸出手在他背後遲疑了許久,才慢慢放了下去。
沈鳶的身體先於頭腦,顫抖了一下。
這才意識到,衛瓚的手掌隔著薄薄的一層裡衫,在順著脊椎緩緩向上。
如同在安撫小動物一般的舉止,卻因著極為緩慢,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到肩頸一代附近,停了下來。沈鳶後肩上那一顆淡淡的痣,在隨著緊繃的脊背起伏。
沈鳶正欲抬頭詢問,卻是猛地一痛。
卻是
整個人捂著後肩,如活魚一般彈了起來。
衛瓚竟是在他那痣上,彈腦殼似的彈了一下。
見沈鳶看過去,衛瓚自己揉了揉耳根,露出幾分頑劣的神色來。
——沈鳶就沒見過這麼混賬的一個人。
開口時面色通紅,險些牙齒打了舌頭,卻是恨得厲害:“衛瓚!”
衛瓚輕輕咳嗽了一聲,笑說:“我剛想起來,你帶著病出來劫我,我還沒跟你算過賬。”
沈鳶氣得話都要說不利索了,一瞬間冒出一萬句刻薄話來,諸如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找我算賬。
最後卻是抄起枕頭,就砸在了他臉上。
衛瓚卻是一點兒都不惱,枕著自己的手臂,在燈火下笑吟吟地瞧他。
甚至一本正經地拍了拍枕頭,叫他回去接著睡。
“說好了的事,你不會不認吧?”
衛瓚盯著他問。
他後肩還疼著,咬著牙瞪他良久。
他恨恨地躺了回去,這次仰面衝著天,將弱點死死壓在身下,便聞聽了衛瓚瞭然一聲的笑。
他自當自己是死了,這王八蛋愛怎樣怎樣。
這回衛瓚沒抱過來,卻是喊了他一聲:“折春。”
沈鳶對自己說,他死了。聽不見。
卻聽見衛瓚猶豫著,開口問:“是不是沒人教你……那方面的事?”
沈鳶抬了抬眼皮,說:“哪方面?”
衛瓚又猶猶豫豫,竟也有幾分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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