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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話也是踟躕良久:“湊巧查到一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怎麼?”
“楠子……”嶽南開斟酌片刻,試探著問道:“你知不知道你還有一個親姑姑,隨你奶奶的姓,叫盛妍?”
盛妍?
陸梓楠反覆地在腦海裡想了又想,才恍然記起一點兒時裡模糊的記憶,遂回道:“我記得小時候我媽和我爸的談話裡,好像是提到過一次我的姑姑,可是全家人對她都有些諱莫如深,所以究竟是不是你說的這個盛妍,我就不知道了。”
“*不離十是她沒錯了。”嶽南開輕嘆一聲,將手邊的一個檔案袋子遞給陸梓楠,沉聲道:“盛妍的丈夫早年犧牲於一場爆炸案,是烈士。她本人已於去年年初過世,現在,只剩下一個獨生女兒……”
嶽南開的話說得斷斷續續,一字一句都反覆在心裡掂量許久。
他和陸梓楠自小一起長大,自己的好兄弟有多麼看重家人情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正是因為懂他,他的心裡才不免擔憂。
而他沒有說完的話,已經全部記錄在陸梓楠拿在手裡正在閱讀的資料上。
陸梓楠低著頭,逐字逐句地看著眼前的資料,恨不得馬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反駁。
可是沒有。
滿滿的紙上,無不在記錄一個鐵證一樣的事實。
——他的姑父犧牲多年,親姑姑也於去年因病去世,兩人唯一留下的女兒,他的妹妹……至今孤身一人,流落在外。
何其諷刺!
“都是真的?”陸梓楠緩緩地抬起頭,清潤的嗓音略有些黯啞,深邃的黑眸裡是一片沉靜的黑暗,那濃重的墨色猶如暴風雨來臨前暗夜的天空一般。
“楠子。”嶽南開擔憂道:“這不是你的錯,上一輩人的恩怨,我們……”
“上一輩人的恩怨?”陸梓楠揮揮手打斷他的話,唇邊的弧度淺淺地勾起,滿是嘲諷:“呵!只因為那一個人的固執和自私,就讓我的親姑姑和妹妹就這樣流落在外二十幾年,卻無人問津!”他頓了一頓,眸底漸漸有些發紅,唇邊的冷笑加深,語氣卻是越來越淡:“我甚至無法想象,她一個人在姑姑死後的這一年裡是怎麼挺過來的。”
這個“她”,嶽南開自然知道指的是誰,見他不說,也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只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陸梓楠沒說話,沉默了一瞬,將手裡的資料全部整理好放回牛皮紙袋中,緩緩站起身來。
“既然查到了,索性幫我查個徹底吧。”他背對著嶽南開,聲音低沉透著寒涼:“既然陸家沒有得到絲毫姑姑去世的訊息,恐怕是被有心之人給擋下來了。你幫我查查到底……是誰!”
嶽南開點點頭,應承道:“交給我吧。”
話落,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陸梓楠的肩膀:“也許陸伯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別……太沖動。”
“……嗯。”
陸梓楠從嶽南開的咖啡廳裡出來,沒有回家,也沒有再回醫院,只是漫無目的地開著車,一圈一圈地徘徊在b市的外環路上,電話鈴響了一遍又一遍,他也懶得看,也不想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裡,混亂的思緒究竟思考了些什麼。
陸梓楠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經看到了熟悉的b大校門就在他的眼前。
他猶豫了片刻,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終於把車停在一旁,拿上鑰匙,走進了校門。
……
莫嫻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圖書館走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晚上十點鐘了。
上午她趕到辦公室,和決教授就課題的問題商討了幾遍之後,很快就確定了修改意見和新課題的研究方向。但也意味著前期的準備工作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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