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4/5 頁)

病房。

“爸，我想出國。”詹一一已經醒了，音量不大，語氣卻格外堅定。

高鵬站在門口，呼吸猛地一滯。

詹父笑了笑，低聲問道：“那麼，你想去哪兒呢？”

“美國！”

“哦？看來你已經有自己的計劃了。”詹父故意揚起聲調，像是對此倍感意外。

“對……”詹一一堅定而緩慢地點了點頭。

“好，爸爸支援你！”

“謝謝！”

父親會答應是詹一一意料之中的事情，父母尊重她，也相信她。畢竟，她身上流著的，是詹家的血液。

她要走？

高鵬腦子裡一片空白，一時間沒控制好力氣，“吱呀”一聲將門推開一條小縫。詹父已經察覺到有人來了，他回過頭朝高鵬禮貌性地微微一笑。詹一一卻別開臉，頭一次視線不再圍著他打轉。

“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一一，你好好休息！”詹父拍了拍薄被。

“爸……”

“放心，你交代給爸爸的事情，爸爸已經記住了！”

詹一一笑著點了點頭，“那就謝謝爸了！”

詹父走後，高鵬深吸了一口氣才慢吞吞地移到詹一一身邊。她頭上圍著紗布，雪白當中隱隱透著一抹猩紅。臉色蒼白，向來亮晶晶的眼眸也黯淡了下去。

“你要出國？”

“你不是都聽到了麼？”詹一一笑了笑，稍稍挪了挪身子，剛剛高鵬進來時她一不注意觸碰到了傷處，疼得她背後冷汗直流。

高鵬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像是嘆息一般輕聲道：“其實，你出去幾年也好……”

“呵，是啊，我走了就沒人天天纏著你了，怎麼可能不好？”詹一一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

“一一……”高鵬苦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一一……”

“高鵬，我喜歡你。”詹一一冷不丁地突然開口道。

高鵬面色一泠，“呵，我知道。”

詹一一搖了搖頭，“不，你不知道。我說了，你也不知道。”

高鵬笑，知道詹一一在針對他剛剛那句話，“一一，我說過，我愛你。”

“是麼？你愛我……你看，你說了，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看，是你從來都不相信我。”

詹一一捂著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氣息，儘量不讓對方聽出自己語氣中的嗚咽，“高鵬，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原本以為你不相信愛情沒關係，你不相信自己更沒關係，只要你相信我就夠了。可你連繼續堅持下去的幻想都不能給我，你讓我還能怎麼辦呢？

累，從心裡到身上，沒有哪一塊兒是不累的。

“就這樣吧！”詹一一抹了抹臉上的淚，“就像你說的，這是我們的宿命。婚姻我接受，你……我不要了！”

得不到的不能強求，詹一一用了整個花季去證明了這一點，現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

“我……”

“夠了，我想休息了，請你出去！”

高鵬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慢慢走了出去。他並沒有離開，只是站在門外，卻沒能再推開那扇門。

一門之隔，分開的，又何止一段不曾萌芽的愛情呢？

☆、番外一　不得不愛（二）

詹一一隻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之後便悄無聲息地在父親的安排下乘上了飛往美國的班機。那邊的房子是掛在她母親名下的私人房產；很難被查到；安全更是不存在一點問題。詹一一老老實實地念了三個月的語言課，低調地在一所私立學校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