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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我怎麼走都行,誰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你孤身一人,要是再遇到點事情,沒個照應不行啊!”田正剛滿臉不捨,急得眼淚都湧出來,濃濃兄弟情誼表露無遺。
吳銘拍拍田正剛的肩膀,心裡非常感動:“正剛,好兄弟,別擔心大哥,你也知道,大哥的槍法是次點,但拳腳功夫不比你差,身上還有支德國造,子彈還剩八發,防身足夠了。除此之外,大哥能寫會算,還會說官話,走遍天下都不怕,還怕這區區山路?你回家好好過日子,將來有機會出去混出個人樣來,總有一天我們兄弟還會見面的,大哥記得還欠你一雙軍用皮鞋呢。”
“大哥……”田正剛忍不住哭了。
吳銘摸摸發酸的鼻子,走進洞裡拿出個小包袱背上,摟住田正剛的肩膀把他送到溪邊。
田正剛飛快擦去眼淚,轉身大步向山上走去,吳銘搖搖頭快步跟上,一直爬上山樑來到下山的陡峭山口,拽住還要下行的田正剛,好說歹說把他勸住,最後在田正剛淚眼婆娑的目送下獨自離去。
田正剛呆呆站在山樑上,直到看不見吳銘的身影才收住眼淚,往回走的一路上頻頻回首,摔了兩跤都不知道疼,腦海裡滿是和吳銘的音容笑貌,迷迷糊糊走下山門沒多久,忍不住又流下傷感的眼淚。
此時的田正剛只擔心吳銘怎麼逃走,擔心何年何月自己才能和這位可親可敬頂天立地的大哥相聚,他哪裡想得到,心中的大哥並沒有外表上看的冷靜豁達,也沒有對他說實話,不但沒有儘快逃走,反而在盛怒之下,開始了膽大包天的報復行動。
入夜時分,翻山越嶺艱苦跋涉五十餘里的吳銘終於來到石頭嶺,他小心地順著山腳繞道而行,走過獨木橋登上山坳,回頭遙望熟悉的村子百感交集。
殘存的暮光中,幾縷炊煙從幾座低矮的草房上空升起,不遠處自己那個記憶中的家,如今已是牆垣崩塌了無生氣。
吳銘向南望去,目光越過小河,山坡下那座寄託著哀思的墳塋隱約可見,插在墳上的殘存紙幡隨風飄蕩,倍顯孤獨。吳銘雙唇微微蠕動,似是告別,又似是無意識的喃喃而語,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此時的情愫。
佇立良久,吳銘緊緊身前的包袱帶子,深吸口氣繼續東行,走下山坳前行三里他放慢腳步,警惕地注視前方。
夜幕中,古老的煌固鎮燈光點點,半圓的明月掛在深邃的天幕下,初春的夜風仍然寒冷,只有風吹草木的沙沙聲間或響起。
藉著月光,吳銘迅速離開大路,緩慢走在道旁的雜草和樹叢之間,轉過小河彎立即看到鎮西路口處刺眼的馬燈光亮。
百米外的燈光下,兩名身披棉襖肩挎步槍的官兵站在一輛馬車旁,與送來食物和燒酒的陳府家丁高聲說話,家丁大聲討好說親家汪縣長來了,汪管家正在設宴款待保安團幾個長官,駐紮鎮裡的三十幾個弟兄有吃有喝,陳家上下誰也沒忘記守在鎮外的弟兄。
吳銘在高高的亂草叢中停下步子,單腿跪地凝神傾聽,透過衰敗的茅草叢,仔細觀察耐心等待。
兩個家丁送完東西,駕著馬車嘰嘰呀呀返回鎮子,兩個官兵回到道口草棚裡,悠閒地喝酒吃肉低聲交談,根本沒把守衛封鎖的任務當回事。
時機已到,吳銘彎腰一步步前行,憑藉草木的遮擋悄悄接近草棚,在距離草棚二十餘米處再次停下,觀察片刻很快鑽出樹叢越過馬路,蹲在路基下隱住身形,聽到草棚裡的兩個人仍在說三道四議論長官,這才踮手踮腳向草棚摸去,最後匍匐在距離草棚不到五米的喬木叢後,一動不動地等待時機。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19章驟然發動(上)
時間分秒流逝,兩名官兵酒足飯飽,順手抓來幾捆幹稻草鋪在背風處,打著酒嗝解下步槍隨手放在一邊,掏出香菸對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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