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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歸遠捏著她的手指不說話,頗為無辜。
「對了,文宜送出去了嗎?」她轉移話題問道,突然八卦地在他身上坐直,神秘兮兮地問著,「封家沒反應?」
封若章竟然喜歡柳文宜!
要不是當時情況危急,路杳杳恨不得整個人掛在柳文宜身上打探訊息。
封家是誰!
世襲付國公,已經傳了五代,是至今唯一剩下的開過功臣。
封若章是誰!
封家九代單傳,唯一嫡孫,封家的獨苗苗。
柳文宜平日裡在長安城不顯山不露水,這一下可直接炸了封家。
「自己跑的,和我沒關係。」溫歸遠無辜說道,「宣門司可攔不住這金子做的紈絝公子哥。」
「封家能有什麼辦法,封若章的脾氣蠻滿長安皆知,可是你和弟一樣的第一紈絝,現在只能希望快點解決此事,再把人哄回來。」
路杳杳皺皺鼻子:「那文宜怎麼辦?」
「那是別人的事情。」溫歸遠捏著她鼻子,「你還能管她一輩子不成。」
「怎麼不行,她是我一輩子的朋友,封家若是欺負她,我可要鬧了。」路杳杳趴回他懷中,後知後覺,「咦,你說封家插手此事了?」
「嗯。」
路杳杳瞪大眼睛。
「你知道當時封若章回長安,被人追殺,刀自胸口而過,差一分就去……」
溫歸遠含含糊糊地說著,卻依舊描述出當時的驚心動魄。
「封家是世家但也是寒門起身,憑著卓越軍功和一代又一代上戰場的封家人浴血奮戰才屹立不倒的,雖然從不站隊朝堂爭鬥,但現在傷了自家孫子卻又另單別論。」
「所以那天你調動禁軍也是因為封家嗎?」路杳杳好奇問道。
禁軍直屬聖人,這次她回來聖人一句話也不說,她早就琢磨處一絲不對勁。
既然聖人如此態度,那禁軍的出現就值得深思了。
「當時情況緊急,禁軍暮鼓響起後就要離開,關鍵時刻是胡善儀偷了他爹的牌子送來的。」
路杳杳被口水嗆了一下。
「什麼!」
「她那天騎馬跑來路府的,說他爹今日下值喝醉了,睡覺的時候她趁機偷出來的。」
「胡扯,他爹千杯不醉啊,而且那令牌可是用她娘封的三層袋子裝的,睡覺都要捏手裡,怎麼可能被她偷了。」路杳杳一臉見了鬼的模樣。
溫歸遠笑著沒說話。
「那她現在還活嗎?」路杳杳真情實感地問著。
「被他她打了一頓,後來胡家又沒看住,被她逃了出來,昨天和柳文宜一起被路相送走了。」
胡家的侍衛可都是胡統領親手調/教的,怎麼會連著三腳貓功夫的胡善儀也看不住,也太扯了點。
「倒是湊巧。」路杳杳瞬間想明白其中關係,不由訕訕說著。
「嗯。」溫歸遠把人打橫抱起,「吃飯吧,天色不早了。」
路杳杳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整張臉蒙在他懷裡。
「不吃了,我困了。」
「那就晚上吃。」溫歸遠毫無原則,立馬改了口風。
日子悠然而過,朝堂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安靜,白家的事情在推出一個頗為親近的遠房之後徹底平息。
春天都要過了,但長安的春宴才剛剛開起來,錯過一個春天的夏宴像是要補足之前的遺憾,熱鬧而盛大,倒是東宮早早掛了牌子,閉門不出。
平靜繁榮的背後是即將沸騰的熱油,敏銳的人家也早早推了請帖,約束家中子弟。
「張御醫又被乾陽殿清走了。」春嬤嬤自遊廊處快步走來,低聲說道。
路杳杳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