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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屋三人的關係一日之間變得前所未有的微妙。這是她第一回見識宮女之間的算計,可算是信了蘇子嫻從前說的:宮女之間互相捅刀的事可多了!
蔣玉瑤從雪梨回來開始,便沒說幾句話。自始至終冷著一張臉,心中的複雜可想而知。
她也是頭一回做這樣的事,狠是狠了些,卻是不得不為自己狠。有了這麼一樁事既能把雪梨擠走、又能讓自己出個頭,雪梨空出來的位子肯定是她的。
萬沒想到雪梨竟然回來了,聽說還是被她御令衛的乾哥哥給送回來的。
蔣玉瑤氣得牙癢癢。
但好在,尚食局裡還是為她記了一筆功,知情的幾個女官覺得她公私分明,給了她個長使的位子,她的出路也算有了。
又過幾日,到了月底,是領月俸的日子。
六尚局的月俸統歸尚宮局管,到了這日,宮女們多是挑得空的時候輪著去,也有關係好的順手待取的。
雪梨和子嫻就經常替對方一同領回來,然後一半留著以防平日裡需要打點,另一半給自己買好吃的。
蔣玉瑤剛晉了位份,這月的俸祿已是按從八品長使來算了。她心情好,早早地就出了門往尚宮局去,還拉著白霽一起。
一貫軟到沒什麼脾氣的白霽看她這副樣子都有點不痛快了,差點害死同屋換的位份,有什麼好得意的?再說,雪梨和子嫻還比她高半品呢,也沒見過她們這麼炫耀啊。
於是她雖不嗆蔣玉瑤,也不怎麼捧她,一路安安靜靜地走路,低頭不看蔣玉瑤。
二人領完月俸往回走時正值晌午,和暖的陽光刺過冬寒直照下來,若走得急些,甚至會有些熱。
六尚局位處後宮最東最西兩邊,每邊三局,都是比較偏的地方,也沒什麼景緻可看。
蔣玉瑤得瑟了一路可算安靜了,兩個姑娘在紅牆間的小道上走得安靜。再拐三次彎就該到尚食局了,可剛轉過第一道,二人就齊齊停了。
眼前五六個宦官等在路口,原是慵懶地倚著牆,見到她們才都執起身子。
瞧著高瘦的一位打量打量二人,目光落在蔣玉瑤手裡的錦囊上。
給宮女的月俸都是拿錦囊裝,為了方便區分,不同的位份顏色也不一樣。
蔣玉瑤手裡這個是玉色的,白霽還是正九品中使尚未晉位,是淡粉色的。
“你叫蔣玉瑤?”那宦官問她。
蔣玉瑤怔然點頭。
“呵。”那宦官皮笑肉不笑地一揮手,“帶她走。”
“大人?!”蔣玉瑤一嚇,未及多問,手上一空,手裡的錦囊也被拽走了。而後雙手猛被反剪身後,痛得她一聲驚叫。
瘦高的宦官往遠處走了幾步,向站在牆根下的宦官作揖,討好地把錦囊奉了過去:“徐哥哥您收著。”
徐世水接過錦囊掂了掂,從陰影下走出,一步步踱向白霽。
白霽直往後退。
“拿著。”徐世水一執她的手,把那錦囊強塞到她手裡。
白霽下意識地想掙,卻被徐世水握緊了,想鬆開錦囊都不行。
徐世水壓音,若隱若現的笑意讓白霽後脊發寒:“拿著這錢,把嘴巴閉緊了。今兒你沒跟她一起出來,也沒見過我們。若非要往外說什麼,有本事,你這輩子別再走這條道!”
末音的狠戾讓白霽周身打了個顫,頭都不敢抬地偷覷他:“大人您是……御令衛的人?”
帶蔣玉瑤走,是為雪梨的事?
“御令衛?”徐世水嗤聲而笑,復沉了口氣,用不入六耳的低語道,“丫頭,灑家今兒教你個要緊的——這宮裡頭,真正不能得罪的,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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