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兄友弟恭(第1/2 頁)
謝聞逸對柳扇的在乎,比他想象得更多。
但許問遠依舊不覺得謝聞逸愛柳扇。
或者說,“會愛”柳扇。
像他這樣的人,和他父親一樣的人。
只會耍手段,把活生生的人當做死物般掠奪。他能得到柳扇,但也什麼都得不到。
當然,或許他也並不在意。
“謝聞逸。”許問遠抬起頭,看見那張熟悉到刻骨的臉上依舊暗藏著倨傲,他應該低下頭表現臣服,但此刻,許問遠的心卻帶著某種居高臨下的輕蔑,“你是為柳扇而來的嗎?”
“需要我說明白嗎?”謝聞逸一把將許問遠提起來,銳利視線如同刀鋒,“弟弟,我不喜歡有人明知故問。”
說罷,謝聞逸轉身離開房間,“快點出來,我等你五分鐘,不然後果自負。”
許問遠不可抑制地從胸腔溢位嘲諷笑意,為謝聞逸,也是為自己。
姓謝的都是一群瘋子。
可他,和他母親,卻被這群瘋子壓了半輩子。
許問遠沉默地換好衣服,推開房門,臉上掛著和柳扇初見時那般輕浮放縱的笑意。
如同一張穿戴自如的面具。
許母看見許問遠出來,忍不住上前,“你怎麼不好好歇著。”
“媽,沒事兒。”許問遠微微低頭,他的母親已比他矮一個頭,曾經護著自己的溫暖懷抱,已逐漸無法遮蔽成年後的自己,他臉上帶著笑,眼角帶上輕佻的流光,狀似打趣道,“我哥找我指不定有什麼好事呢。”
許母伸手替他扣上胸前的扣子,“那你快點回來。”
“知道了,別擔心。”許問遠輕佻地眨了眨眼,手指放在唇邊,給許母一個離別的飛吻。
許母站在門口,看著兩兄弟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你想做什麼。”許問遠被謝聞逸帶著走進一家自由搏擊館,雖然早有預料這瘋子肯定會找自己麻煩,但此刻還是為謝聞逸的反應心生退卻。
許問遠眉目間的退意沒能逃過謝聞逸的眼睛,他輕挑眉梢,好像反問,“怕我?”
“既然害怕,怎麼還敢來惹我。”謝聞逸脫掉外套,稍微活動筋骨,解下領帶,一圈一圈套在右手關節上,“你從來不長記性嗎?”
無論下場多慘,都一直挑釁他。
“站上來。”謝聞逸居高臨下,看著許問遠。
許問遠也惱了,利落地翻上臺,“謝聞逸!”
話未說完,裹著領帶的拳頭如同疾風擦過耳側。
許問遠吃痛,明知不敵,依舊還手。
然後被暴打逼進角落,氣喘吁吁。
他臉上帶著烏青的傷,胸腔劇烈起伏、如破碎的風機依舊堅韌地工作般發出嗬哧聲,竭盡全力汲取氧氣。
反觀謝聞逸,雖然呼吸稍重,依舊立著,將纏著的領帶丟至一旁,重新戴上戒指。
剛才打架之前,他提前取下了戒指。
“我不喜歡動手,但是,如果你不長記性的話,肉體的疼痛或許能讓你記憶深刻一點。”
“不要干預我的事。”謝聞逸走到跌坐在地上的許問遠面前,目光冰冷,“你對柳扇說了什麼。”
“哈?”許問遠微微偏頭,仰頭看著謝聞逸,“說了些事實。”
“你和你爸有什麼區別。”許問遠眸中閃爍著怒火,他身上骨裂般疼痛,仰頭望著謝聞逸,卻依舊憤恨,“你們都一樣。”
謝聞逸像是被侮辱了一般,鄭重道,“不一樣,我跟他不一樣。”
“沒什麼區別。”許問遠站起來,腹部疼痛牽扯著他的脊骨如弓一般彎曲,他強行站直身體,嘲諷道,“都是瘋子。”
許母於謝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