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日記1(第2/2 頁)
靜坐在桌前,仔細檢視。
柳扇有種無力感。
謝聞逸再次上前一步,將柳扇圈在懷裡,手臂越來越緊,幾乎要把柳扇嵌進去,他微微躬著身,臉側貼著柳扇的髮絲,說,“不夠,這還不夠。”
僅僅如此,還不夠。
他想要柳扇完全屬於自己。
內心的慾望叫囂著將柳扇關起來,斬斷他與外界的一切連結。
只要有自己就好。
他也能無時無刻不對柳扇屬於他這件事而心滿意足。
可是那樣...柳扇會哭,會崩潰,會用某種武器讓自己也感到心痛。
於是無形的牽引力和理智牢牢禁錮住內心的野獸,遏制住想要將柳扇‘吃掉’的慾望。
他一點點放鬆鎖鏈,讓柳扇居住在自己為他構建的世界裡。
有自己為他挑選的工作,為他找的朋友,為他選擇的人生。
是有限的自由。
謝聞逸等著柳扇習慣這種‘自由’,並將其視為真正的自由。
但這種‘自由’,如同虛假之天,看著陽光明媚,卻時時刻刻讓人感到壓抑,在感受過真正自由的心中,是廣闊的牢籠。
所以,要讓柳扇忘卻真正的自由。
他應該強硬地翻開那本日記,昭示一種權威——
即使他沒出現在柳扇的前十八年,但那段時間,也會蒙上名為‘謝聞逸’的陰霾,與此刻毫無區別。
謝聞逸箍得柳扇有點窒息。
柳扇向後退一步,又被拉回來。
謝聞逸手扣住柳扇的後腦勺,緩緩平移到自己眉骨上方的傷口。
血液已經凝結,但觸碰間,仍有細微的刺痛。
比剛才好。
剛才的刺痛,讓謝聞逸改變自己本來的心意。
就讓柳扇保留一點點吧。
謝聞逸擁著柳扇,他們之間隔著一本薄薄的日記,但其餘地方,依舊緊密相貼。
柳扇望著天花板,燈光給房中染著一層不真切的光,明明視野那麼明晰,卻彷彿看著的是假物,無端令人眩暈。
他視線移到窗戶,小小的,他依舊處在房屋中央。
“放開我。”柳扇說。
於是謝聞逸鬆開手,眉骨上還掛著血跡,他笑意盈盈,說,“我去處理一下。”
看著謝聞逸離去的背影,柳扇脫力地坐在床上,雙手抓著頭髮。
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柳扇以前雖然少年氣、莽撞、正直,但不會一有什麼情緒波動就動手。
謝聞逸呢?
總是這樣。
無論自己做什麼,都只會帶著笑說,“沒關係,我去處理一下。”
就連殺了他也沒關係。
這是謝聞逸親口說的。
但柳扇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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