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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臉。“爹對我的處罰與三哥定的一模一樣,難怪一直說三哥最瞭解爹。”
見幼弟垂頭喪氣的臉,他不禁輕笑。“你沒抱怨?”
“我罪有應得。”青嵐悶悶的嘆了一口氣。“沒釀成大禍已經夠走運了,爹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過幾天氣消了就好。”他溫言安慰。
“我這就要去入刑堂領二十杖,估計半個月都下不了床,三哥可要記得來看我。”想到受刑之痛,他咧了咧嘴不無慘色,手不自覺的摸向後背。
謝雲書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從懷裡摸出了藥瓶塞給他。
“這傷藥止痛效果不錯,叫人幫你敷上會好得快些。”
謝青嵐感動的眨了眨,“謝謝三哥,我以為你不理我了。”一邊抹著眼睛假哭,看得謝雲書好氣又好笑。
“我什麼時候不理你。”
“都是我害葉姑娘受傷,你那麼寶貝她,想你一定很生我的氣。”他邊說邊觀察兄長的臉色。“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但她確有囂張的實力,人……怪是怪了點,三哥看重的應該不會錯,就當是多了一個古怪的嫂子,就算別人說三哥戀童我也……”一看謝雲書表情不對,立馬打住話頭閃得老遠。
“不說了……三哥別怪我胡言亂語,爹在書房等你過去呢。”
目送弟弟的背影,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事實。
這小子……輕功學得不錯。
屋裡陳設清雅,備有琴臺書案,彷彿隨時待人落筆勾描窗外的美景。比起天山,夏初苑的荷花更盛,也柔和了許多。少了大殿的空洞冰冷,多了些旖旎風情。
水殿那一池青荷,總有格格不入的錯落之感,不比眼前一番絢麗肆意的鋪陳,開得無邊無際的放縱。
夜色漸濃,長橋上的紗燈點亮,映在池中宛如粒粒明珠,白日的炎熱散去,摒退了隨侍的婢女,她鬆鬆墜著長髮在廊外戲水。時而有小魚把玉足當成了雪藕,遊戲著碰啄。
怔怔的望著大朵的粉白髮呆,離開了天山,日子閒得發虛,無怪四翼不肯安份。十餘年處心積慮,小心慎謀,忽然入了煙色迷離的水鄉,被當成孩子般呵護照料,極不適應。
揚州……陰差陽錯到了這裡,總想起許多不該想的,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磕絆牽扯了這麼久,也該有個頭。
接下來往哪裡去?
要不要尋去南越,看看母親死前猶念念不忘的故土?
從未踏足又僅剩焦土的故園,實在勾不起多少興趣。
不知還有多久,怎麼打發都無妨,她下意識的咬著指甲,盤算下一個目的地。
長橋另一頭,男子靜靜的凝視,俊顏在夜色中看不太清。
“在想什麼?”隨著溫朗的語聲,他在她身邊坐下,牆外剛剛響過了三更的梆子。
“沒。”她懶懶的掠了一把散落的頭髮,無甚情緒起伏。“這麼晚來做什麼。”
“白日比較忙。”不在意她的冷淡,他開啟提來的紙包,“嚐嚐看,翡翠燒賣和銀絲捲,可算是揚州一絕。”
拈起猶帶熱氣的點心,她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
“謝家廚房做的?手藝不錯。”
見她入口,他亦湊上來啃了一下,落在纖白的長頸。迦夜縮了一下,手中的東西險些掉落。
“別鬧。”她羞惱的低斥,他避開摯肘,攬住了細瘦的肩。
“迦夜。”
“嗯。”
“為什麼不肯跟我回去?”
“沒必要。”懷裡的身子僵了僵,她放下了點心,聲音硬起來。
“是不屑,還是不想?”
“隨你怎麼猜。”
“你怕麻煩?”靜了片刻,他攬緊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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