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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王自恃國力,以遇天災為由拒絕繼續歲貢,教王大怒,為震懾其餘諸國,派譴精銳先後刺殺了兩任國主,直到第三任國主上表稱服,恢復歲貢才止住。此役魔教威名遠播,代價是七殺死了五名,弒殺組也損失慘重,她就是那一年晉升,成功的刺殺了車帥國重臣……不要小看她,到目前為止她不曾失過手。”
他一一聽著,眼神凝肅。
“殊影,我有點擔心……想了想,九微還是說出口。“她前一任影衛就是中原人,後來不知為什麼被她殺了,你……”
“我知道。”他垂下眼。
怎麼會不知。教王把他放在這裡,本就有監視之意,即使已……
“殊影,我聽說中原人若是能活著從弒殺組出來,都要服赤丸,你可曾……”
“我已經服過了。”他漠然回答。“兩日前,還是右使親自送過來的,何其有幸。”
看他沒表情的臉,九微半晌說不出話。
前日才聽說,教王早有敕令,成為殺手的中原人必須服下以特殊藥物調配的赤丸,以定期解藥為制,逾期若是不曾服用,赤丸中的蠱蟲便會穿入顱腦噬咬,生生痛死,多數甫一發作便已疼得狂性大發。以這種方式禁制,就算是有機會逃離天山,也無人敢再生異心。
靜了半天,他笑了笑,“你也不用這樣看我,我沒事。倒是想問你,知不知道影衛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九微思索了片刻。“七殺親自出手的任務都相當困難,往往需要默契良好的同伴配合輔助,對身手的要求也比較高,所以衍生出影衛,被視為他們的分身,如果影衛闖禍,主人也必須一同承擔。”微一猶豫,他又補充。“殊影,你要讓她信任你,最好盡力幫助她,要知道如果主人身亡,影衛也會……”
“被清洗?”
見對方頷首,他並不意外。
這樣密不可分的關係,難免休慼相關,一榮俱榮的背後便是一損俱損。再怎麼不情願也得乖乖賣命,果然是驅策人的好方法。
“別光說我了,你那邊怎麼樣。”打破沉悶,他問起九微。
“再過十天就要下山了。”少年甩甩頭,從樹上跳下來。
“這麼快有任務?”
“嗯。”九微倒是所謂。“一開始應該不會有太棘手的事務,積累一下經驗也好。”
他擰起雙眉。“還是小心為上。”
“放心,一定會活著回來,我沒那麼容易死。”挺直了脊背,少年望向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些微的黛色幾乎融入天際。
“殊影。”
“嗯。”
“你也別死。”
七殺
怎樣接近一個敵意的人。
很難。
更別說取得她的信任。
他們也算是朝夕相處晨昏共度,只是面對面的每一刻都在訓練和教習中渡過。
如何接近暗殺物件,刺殺成功後潛形逃遁,喬裝改扮利於探察,還有下毒,伏擊,偵形,探問,用間,役使,各國語言,習俗……
他從沒想過作一個刺客要學這麼多。
相較之下,戰奴營和淬鋒營中學到的僅是純粹的博殺,反倒簡單了。
她話很少,只是點出必須的要領,偶爾示範,剩下的全靠他自己摸索。沒有做對的,她從不責罵,只會一言不發的轉身而去,留下他立在當場,說不出是怎樣的滋味。
長達一年的共處中,她偶爾離開過幾次,和其他影衛不同,她從不帶他下山。
本該形影不離的護衛被閒置教中,他不是不清楚傳言是怎樣的。不在乎那些輕蔑的目光,只是暗地有點著急,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尋到機會脫出困局。
九微已經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刺客,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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