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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同兩個小廝被李玄磯一番話說得目瞪口呆,拿著手裡的東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洛小丁緊咬雙唇不語,伸手將東西從三人身上一一接過,先將包著被褥的包袱縛在背上,隨後又將另外兩個小包袱接過來拎在手中,低頭道:“師父保重,弟子去了。”
李玄磯見她如此,竟覺越發抓不住她的心思,心頭恨意上湧,也不搭理她,衝著院子裡站著的下人們道:“既那麼能幹,她還有什麼做不了?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三天之內不許送飯菜上去,她在小寒山面壁這半年內,除食水之外什麼都不許送,若有人敢送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上去,也不用我說了,自己去刑堂領二十大板。”
底下一片喏喏之聲,眾人頭一次見李玄磯發這麼大的火,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洛小丁低著頭,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兩彎長睫微微顫動,稍頓了一頓,聽李玄磯道:“還不快去?”這才邁步往外走,待走到儀門處,卻見尚悲雲急匆匆從外面進來,洛小丁抬頭看他一眼,遂又垂首,低聲道:“大師兄好……”
尚悲雲望著她,滿心愧疚,道:“小丁,你先等等……我再找師父說說……”
洛小丁搖頭,輕聲道:“大師兄不必費心了……師父催得急,我先去了。”說罷側身讓過他,同小郭他們一起走出門去。
李玄磯見尚悲雲過來,更為惱怒,轉身往裡便走,一邊走一邊對秦管家道:“我累了,想歇上一歇,但有人來,一律謝絕不見。”
尚悲雲聽聞此話,心便冷了一半,卻仍不肯甘心,欲要跟上前去,被秦管家伸手攔住,他自知有錯,已是失悔不已,只得低聲哀求:“秦管家,讓我見一見師父,我有話跟他說。”
秦管家搖頭道:“城主有交待,大公子還是回去吧!有話改日再說……”
尚悲雲無奈,又站在院中等了一陣,師父那邊始終沒有召喚,他得先前教訓,再不敢造次,只得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走了幾步,心裡只是放不下,暗道:“我如何對得起小丁?我如何對得起小丁?”
他越想越是悔痛,只恨自己不能代洛小丁受苦,心頭竟如山崩海嘯一般,頓了一頓,已然拿定主意,忽然輒身走回院子中間,眼望師父離去的方向,咚地一聲跪倒在地。
秦管家見他忽然跪下,不由得一愣,上前道:“大公子這是做什麼?”
尚悲雲咬牙道:“陪師弟一起受罰!”
秦管家訝然道:“城主已經罰了大公子一年薪俸,大公子何必自苦?還是回去吧!”
尚悲雲只不應聲,秦管家又勸了許久,他始終一言不發,秦管家實在無奈,手頭又有其他事情要辦,只好先行離去。
等秦管家忙完,已是酉時,眼見天便要落黑,到前院去看,卻見尚悲雲仍然紋絲不動跪在院中,他又上前相勸,尚悲雲還是無動於衷。秦管家見他如此固執,便也沒了耐性,回去叫人準備了晚飯,端去李玄磯房中。
李玄磯累了這幾日,在房裡躺了半日,也才起身,見端來飯菜,便洗了手坐下來吃飯。
秦管家見他神情疲憊,便不好提尚悲雲的事情,猶豫半晌,還是沒忍住,道:“城主,大公子一直鬧著要見您,在院子裡跪了好幾個時辰了。”
李玄磯正埋頭吃飯,聽見此話,手上便是一頓,過了片刻,頭也不抬地道:“他既願意跪,那便由他去跪……愛跪到什麼時候便跪到什麼時候。”
秦管家怔了一怔,卻也不敢多言,悄悄退了下去。
等第二日天明,尚悲雲仍在院中跪著,竟整整跪了一夜,此時雖已開春,然春寒料峭,樹梢上的積雪都還沒化盡,一早一晚冷氣襲人,尚悲雲捱了一夜的凍,臉上發青,跪的姿勢卻無絲毫改變,竟如木雕泥胎一般。
秦管家雖不忍心,卻也無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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