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5 頁)
底就沒瞧的起她,所以就算她幫助陽城渡過數次難關,當那所謂“通敵”罪證擺在眼前,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便將其打入大牢。
“主公城中斷水斷糧了”一名渾身是血的人不顧阻攔衝了進來,聲音裡帶著驚怒和絕望。
宋懷瑾艱難的抬頭看了來人一眼,昏暗的光線下,分辨不出他身的鎧甲是屬於士卒還是將軍,那張臉色長滿了亂如稻草的絡腮鬍,加之魁梧健碩的身材,看起來像是一頭黑熊。但宋懷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是端陽侯麾下最善戰的武將,齊武。
端陽侯僵在原地,臉色煞白。
“懷瑾先生……”齊武看向宋懷瑾,聲音弱了下去,當初他信了那份通敵證據,所以宋懷瑾被關押的時候,也不曾為她求情,此刻又怎麼有臉去求她。
但他的話明顯提醒了端陽侯,端陽侯反應過來,給宋懷瑾深深一揖到底,再次懇切哀求道,“先生救我”
宋懷瑾虛脫的倚在斑駁的牆上,緩緩嘆了口氣,“罷了,你於我有再生之恩,今日我最後保你一命,算是還了債。”
儘管端陽侯懦弱無能,又生性多疑,但當年畢竟救了她,別人都不願意用她,端陽侯卻給了她發揮才能的機會,倘若要恨,只能恨她自己識人不清,強扶一把糊不上牆的爛泥要恨,就只能恨她錯信了情愛,將一顆真心交付與那人,在他手下一敗塗地
即便不為了救端陽侯,她也要親自去會會那個利用感情將她至於這等境地的閔遲
“懷瑾先生可有計策能保住城池?”齊武忍不住問道。
宋懷瑾被他一句話嗆咳了幾聲,狠狠捶了一把地上的枯草,氣到極處竟是笑了起來,“齊將軍能天真這麼些年還真是讓人羨慕。”
她恨恨的道,“你們留著這一盤爛棋,叫我怎麼收拾?我宋初一是人,不是他孃的神陽城四周城牆堅固高大,魏國卻還是選擇攻城,明擺著聲東擊西為了截流我便是呆在這裡也知道,外面定然有人不斷的投降魏軍,閔遲在這裡人脈比你們一個個的都好多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人給他們開城門大軍殺進城,我給你們都插上翅膀飛,行不行,齊將軍?”
宋懷瑾身體虛弱,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不停的喘著粗氣。
尖銳的諷刺讓齊武這個血性的漢子漲紅了臉,好在身處暗處,面上又全是鬍子,根本看不清顏色。
端陽侯感覺到的不是羞恥,而是從腳底板開始發涼,他只是一個在秦魏兩國之間艱難生存的小諸侯,帳下謀士本就不多,唯宋懷瑾和閔遲有些真才實學,其他都是混飯吃的狗頭軍師。
閔遲棄主投靠魏國,這次正是他做為軍師反過來攻打陽城,也是他用計離間端陽侯與宋懷瑾。閔遲作為端陽侯手下曾經的首席謀士,對陽城的兵力分佈、地形可謂瞭如指掌,再借助魏國強兵,攻打陽城易如反掌。
其他在端陽侯手下混飯吃的三流謀士一見大勢已去,立刻捲包袱走人,那些人別的不行,唯“走”之一計用的出神入化,可謂來去無蹤。
“我命休矣”端陽侯面色慘白的跌坐在枯草之上。
“死不了。”宋懷瑾艱難的扶著牆壁站起來,瞪向齊武,“扶我一把。”
端陽侯聞言,連忙站起來,也不嫌棄她身上的髒汙,伸手攙住她。齊武也急步走過來,扶住另一邊。兩人將宋懷瑾架了出去。
宋懷瑾要求沐浴更衣,端陽侯雖則急的火燒火燎,卻還是命人去準備。
……
空曠的正殿中,青黑的石磚地板,兩側是黑色兩人合抱的柱子,主座上端陽侯面色發白,卻比之前鎮定了許多。
約候了兩刻,端陽侯放在膝上的手汗已經浸溼了厚厚緞衣,才看見一人從大殿門口緩步進來。
她一襲緗色廣袖袍服,墨髮如男子那樣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