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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著他,笑得花枝亂顫。她們搜腸刮肚說著能想出來的好聽話、祝福話、恭維話,輪流舉杯向潘力敬酒。
還有一個大媽自告奮勇專職負責給他夾菜、撤盤子、倒酒、端杯子。她們不讓服務員幹這些,說以後沒機會伺候大教授了,也讓她們過把癮,沾點教授的洪福。其實,潘力覺得,她們是看到“龍鳳閣”的服務員小姐一個賽一個水靈,她們怕被比下去,乾脆就把那些女孩子擋在“千里之外”,眼不見為淨。免得壞了她們今天重溫青春的興致。
潘力思忖,為什麼今天大媽、大嬸們的態度會起三百六十度的大變化?為什麼視一錢如命的“守財奴”們願意為他敞開自己的錢袋?一切都是因為潘力當上了助教,並有望有朝一日成為教授。
“一滴水可以反映出太陽的光輝”,從她們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來看,從古到今,五洲四海,人類都是勢利透頂的。
以前的人,以衣冠取人。進入現代社會後,從衣服、外表上已看不出什麼高低貴賤了,就轉而從職務、工作和財富上來判斷一個人的價值所在。
沒有人願意結交比自己差的、窮的、弱的人。因為,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一,沒有值得炫耀的;二,不但佔不到任何便宜,反要被對方所利用;三,對方運氣差、氣場弱,會把自己的精氣神給吸走,以後跟著一起走黴運。
現在,我潘力揚眉吐氣了!瞧,這幫大媽、大嬸們一個個就像看見奶油蛋糕的蒼蠅一樣圍了上來。以後我一旦做了教授,就成了她們炫耀的資本:“我曾經和某某一起工作過呢。”
潘力討厭這種勢利、庸俗、唯利是圖、人與人之間毫無真情實感的社會,為自己是其中一份子感到悲哀、鬱悶,為自己以後還不得不混跡於其中感到傷心、寒心。
當然,這些都是潘力內心深處隱秘的心理活動。現在,他已經學會巧妙地掩飾、偽裝自己。他一邊在心裡鄙夷、唾棄著大媽、大嬸們,一邊喝著她們斟的酒、夾的菜,和她們談笑風生,互相吹捧。
這幫大媽、大嬸中,有一個姓大田,是所有大媽、大嬸中最奸、最壞、最油滑、最陰險的一個。她善於拉一派打一派,無事生非,挑動群眾鬥群眾。對公司的上層笑得比蜜都甜,對異己則是詭計多端,毫不留情,痛下殺手。
大田工作時總是磨洋工,出工不出力,能少幹就少幹。但是沒有人敢說她一句。因為,她一肚子壞水,又長著一張利嘴,嬉笑怒罵,撒潑耍賴,指桑罵槐,沒有人說得過她、鬥得過她。她不是老闆勝似老闆,在酒店裡耀武揚威,不可一世。許多人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不屑為伍,辭職離去。也有些人,在她的強勢之下,成為她忠心不二的爪牙和打手。
潘力最厭煩的就是這個大田。他曾經做過無數次的夢,在夢裡他成為一名張揚正義的大俠,大田是邪教組織的黑老大,在和大田的生死搏鬥中,他一刀刺中大田的心臟,手刃了這個作惡多端、禍害社會的人類渣滓,把她的頭顱割下來下酒喝,把她的心肺挖出來炒著吃。他常常在這個血淋淋的夢裡醒來,體會到一種復仇後的快感。
今天,這個他一看見就產生生理厭惡的臭女人,就坐在他身邊,還不時和他碰杯、乾杯。他儘量不看她的眼睛,也不和她多說話,因為,他怕自己在無意識裡會暴露出對她的厭惡,他怕會把夢中的殺氣帶到現實中來。
一個人心胸再博大,對曾經加害過、侮辱過自己的人,總是難於原宥的。
潘力是一個比較尿的男人,他的報復只能表現在睡夢裡、深層次的意識裡,他現實生活裡,用自己的成功來報仇雪恨。
“潘先生,我代表大家敬你一杯,祝你的前程如旭日東昇光照人寰,祝你早日當上教授。”大田站起來向潘力敬酒了。她那倒立三角眼眯成一條縫,彷彿剛吃過羊羔的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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