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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住的快節奏。彷彿根本不願意提摩雅二字。
布依人信奉一種古老的宗教現在人們將之稱為摩陀教,這是一種原始的宗教崇拜。摩教認為人間萬物是由始祖神“報吳陀”創造的,萬物皆有靈,靈魂具有神秘力量,需要祭祀和崇拜,經過特定儀式和條件萬物可以相互轉變,達到禳災祈福的目的。比如人患疾病是由某種鬼魂作祟,透過舉行某種儀式可以驅逐疾病。
古時的布依人非常相信透過意識能獲得某種力量,從而達成心願。
唐糖曾聽說過這個摩教的教義。這和別的宗教教義並沒有什麼大不同。於是開口問老人,“穿心取血也是一種儀式?”
老村長一頓,敲了敲手中的菸袋,“摩雅說過,透過這種儀式,可以驅除病人身上舊的鬼魂,而新靈魂會附身在病人身上,病人也就會好了。”
“那現在村裡還有這樣的事嗎?”郭鏡問他。
老人搖頭:“幾十年前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候還是七幾年呢,村裡來了幾個大學生,都是文化人,見識多。說摩雅是封建迷信,是糟粕,摩雅就自殺死了。後來再沒人能當摩雅的。再說村裡年輕人們都說鎮裡的醫生能看病,也沒有誰會去做這樣的事了。”
說道這個,周圍的老人們都很是感嘆,“再也沒有摩雅了。”
沒了摩雅,很多傳承也就沒有了。
那個舉行儀式的巫師想必就是摩雅。從幫助人驅除疾病上來看,通俗點說,摩雅類似於是個醫生。
唐糖看向村長,“摩雅是男是女呢?”
村長看向她,“摩雅只能是女的,沒有人能做摩雅的,摩雅是必須傳承的。”
幾次提起摩雅,他的咬字都很重。
“在大學生來之前,摩雅是誰呢,她的家人能否讓我們見見,採訪採訪?”吳盟問道。
村長一頓,他身邊坐著的幾位老人臉上也是一愣,看向村長。
老人不說話,只是沉默地抽著水煙。
他身邊的一個老人開口慢悠悠說話,“嫁了人的摩雅就不是摩雅了,算咯。有些事說不得的,摩陀會怪罪我們的。”
見大家不想再說話,郭鏡只得轉移了話題。
而後說的,問的都不過是些神話,幾位老人倒是說得很多。
郭鏡和吳蘭兩人都聽得很是入迷。
唐糖悄悄退出了村長家的院子,村裡有棵大槐樹,槐樹下還有一條彎彎的小河,有婦人將衣服拿在河邊捶洗。
其中一戶人家的牆角,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臉上皺紋橫生。
她裹著蠟染的青色棉裙,坐在角落裡,陽光在她身上鋪就一層淡淡的金色。無人和她說話,也無人看她一眼。她抱著手臂坐在小凳子上,像是要睡著了。
唐糖過去,微閉的眼睛睜大看向唐糖,唐糖禮貌笑了笑,“姆媽。”
老人咧嘴也笑笑,她的嘴裡已經沒了牙齒,見到唐糖,指了指身邊。
身邊沒有凳子,唐糖依著牆壁坐在地上。
老人只是笑,嘴裡說了幾句話,均是土話,唐糖沒有一句能聽得明白,也不知為什麼,這個布依老姆媽給她一種安心的平靜。雖然她聽不明白她說的話,她還是忍不住微笑點頭。
老人伸手,輕輕摸了摸唐糖的頭,口裡喃喃。
動作溫柔,聲音輕的像是流水,讓人平靜。
“姆媽說,摩陀會保佑你。”說話的是田大的媳婦,她正在河邊洗衣服。
唐糖仰頭,老人的手卻慢慢摸索到唐糖的左手腕,那兒並沒有什麼痕跡,然而老人的眼睛卻微微張大了。
唐糖方要說話,老人卻閉眼,嘴裡開始唸了起來,長長的語句,中間完全沒有斷句,唐糖無一字聽懂,只抬眼看向田大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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