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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局勢之策,果然應驗。看來雖不算奇謀,卻大有效用。
大夥兒都在往上看,忽覺一股濃煙已由底下升起。顯然是下邊的山洞已被堵上了。董鍔謀劃縝密,不給人一線生機,眾人難免驚愕。
董鍔不緊不慢的聲音已從高處傳來:“姓蘇的小子是好本事,真瞧不出來。眼下你們可把事情弄清了,死而無憾了嘛。”把人都氣著他又道:“爹,你還想殺我嗎?”
青平居士忍痛不答,感到江正山的五根手指才抽離了他的脊背。
董鍔自道:“你別想了,你做夢吧!眼下該我想了。我也學著爹呢!爹真狠,狼心狗廢,真廢了我的武功啊!真想燒死我啊!孩兒涕零圖報,幾十年來難以忘懷。今日得償夙願!”說著,董鍔的聲音已變得激烈。隨時可能下令燒殺。
江正山突然大叫:“大夫爺,我替你殺爹!”扣住了居士的腦袋,有心扯下。
居士道:“該到頭了。”毫不抗拒。
人有貪慾生生不息,但有見死者最知無益。居士知其死命,恨殺一生不知饜足,此際啥都不要了,包括腦袋,任人取去。一心盡化,作別紅塵。
不料江正山少了一掌,內力再強,一時亦不能將居士的腦袋弄下。令人痛不可耐。
居士自道:“用刀!”江正山恍悟。見地上血刃,用腳挑起,接刀在手,直切居士頸部。
居士再不多言,頭腦落下。
江正山飛抬一腳,將居士的頭踢往高空。道:“看見了嗎?”自是說給董鍔聽的。可他並未見到董鍔在望,猶恐一腦袋上天不夠醒目,乾脆轉手一劈刀,將居士攔腰砍斷,將兩塊屍身各挑一邊,喊道:“在下願為大夫爺效命,為朝廷盡忠,只求做一犬馬,赴湯蹈火!”
為了活命,他可真瘋了。
董鍔可看呆了。其實他與居士並非全無父子之情。居士當年廢他武功是迫不得已,放火燒他是急怒攻心;後來一直想殺他,只是為了自保,擔心兒子來殺自己;董鍔要殺居士,亦是怕爹要害他之故。
到了這時候,董鍔是一一思及。才放聲大叫:“爹!慢著走!我知道你一定要殺我,就怕我來殺你!孩兒也一定要殺你,就怕你殺我呀!咱沒法好了!咱父子可真做得苦!天逼的!可恨啊!可恨……”
無限心酸憤恨,盡皆吐露。自當天理不公,他亦不求天理。
江正山聽出來了,董鍔對他爹還挺好。心裡面可哆嗦開了。這天倫情深,江正山一點都不喜歡,不是吹的。這陣子真要的是命,眼瞅著一條山道可行,江正山急往前奔。縱身上屋,過屋進樹。他的身影一隱一現,已到了對面的道上。
登時,江正山昇天般地躥。倏爾犬伏,藏身於大石之下。上方已有無數飛箭,如暴雨驟下。剛好被石面擋住,難傷江正山分毫。
稍稍一歇,江正山頂起了石頭。看來這石不厚,似一桌面,正能使用。江正山頂著它跑,也快。能把它當一把傘,擋雨似的。
一時頭上無光,江正山也不往上看。跑著跑著,只覺得天也真陰了,真下起了雨來。路面都溼了,窄陡的山道處都有水流衝下了,滑極。他那麼好的武功都走不穩當,一搖一搖地溜動。
忽然,江正山跪下了。他知道是踏空了,想起來,一蹬腿。竟往下伸,被迫一個前伏。整個身子都已滑落。他還舉著大石不撒手,擋著箭呢。就腿和屁股護不住了,立時被紮了七八下——長箭入骨。他才使勁地捲縮,將那下身收了。兩腿拼命撐住石壁,成一塞子般,硬卡在小道上。
覺得雨水正如山洪衝下,對他劈頭蓋腦,褲襠下也流得急。不過那水有異味。江正山方聞出來,用嘴一嘗,就是油滑,心裡才想著是油。但不知啥油,都餿了。忽地著起火來,油都燒紅了。比他還紅。
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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