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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副頹唐的樣子。
“這事……我爸知道了嗎?”岑藍伸手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又想起自己的老父親,為了她奔波勞碌了大半輩子,到了現在還是不得安生,她眼睛酸了一下,差點又哭出來。
陳茜瑤心裡著實還憋著一口氣,想接著罵,但看到岑藍這一副樣子她又捨不得再說她什麼,只好順著她的話接了過去。
“我剛知道事那會就打了電話問老爺子你是不是回來,誰知道他竟然也被你蒙的結結實實,現在他都急死了,本來想跟著我一起過來,但是他上次手術剛做完,醫生怎麼也不同意他再跑動了。”
“你倒好,連手機也不知道開著,等會你收拾妥當了,趕緊給老爺子打個電話報平安,他還不知道你在醫院,你也別告訴他了,免得他又著急。”陳茜瑤說話後又靜默的看著岑藍,這才小半年沒見,她原本有些圓潤的娃娃臉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尖尖的下巴藏在被褥裡,只露出一雙暗淡無光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瞼,臉上一絲一毫的血色都尋覓不到。
她心疼極了,又怕岑藍看見自己掉眼淚更難受,連忙推脫說自己出去透透氣,走到了外面的小花園裡。
坐在亭子的石凳上,陳茜瑤想著岑藍這傻姑娘的事,她從小就不知道跟人爭,按照時興的話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包子,被人家捏圓捏方都不知道吭一聲氣。陳茜瑤想著想著覺得又憋屈又愧疚,要是換做了是自己她反而沒這樣難受,大不了去了法院大鬧一通,逼著那對姦夫□從此夾著尾巴做人。可遭了這罪的偏偏不是她,而是一直都好脾氣的岑藍,她氣的猛的拍了下石桌子,那用的可是真大的力氣。
頓時一下子,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臉上又隱隱約約的抽搐著,心裡的酸楚、懊惱、愧疚、憤懣又湊攪合到了一塊,說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她揉著手吸了兩口氣,慢慢的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眼淚不由分說的全蹦了出來,也許本來就欠著這頓發洩,她索性也不管不顧了, 抱著頭順著性子大哭了起來。
路過的人都頻頻轉頭看著她,在醫院這樣的地方,每天的生離死別實在太多了,也沒人上前去安慰。陳茜瑤也明白,有些事情,誰都安慰不了,只能看著她的傷口一點點的結痂,一點點的痊癒。
出完了一頓氣,陳茜瑤覺得心裡舒坦多了,她不是岑藍的懦脾氣,該別人欠下的,就算是刀子架著,她也要逼得對方全給吐出來。
“喂,孟彬嗎?我陳茜瑤。”她打著電話,又恢復到那個思維清晰,邏輯嚴密的女強人模樣。
“你幫我告訴秦彥書!他婚內出軌,惡意轉移財產!岑藍這個案子我算是代理了!看看他還能得意個勞什子!”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又說了些什麼,陳茜瑤的脾氣一下子又被激了出來:
“證據?呵呵,他還真有臉跟我說證據!翔宇律師所這麼多年的金字招牌不是噴糞的!那女人肚子裡的孽種就是最好的證據!更何況今兒個我就算沒丁點證據,也能搞得他在H城夾著尾巴做人!”
陳茜瑤惡狠狠地掛了電話,那頭的孟彬半天也沒回過神來。等前後聯絡了事情的始末之後,他嘴巴一癟,差點沒哭出來:
“我的二大爺啊,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了,先是惹得顧卿恆擺臉色看,這茬兒又招惹上了律師界的鳳辣子!不帶這麼折騰的,我本命年可都是穿了紅內褲的啊!”
暗湧
秦彥書不禁羨慕眼前的這個男人,繼而心中憤憤。他做了多少的努力,付出了多大的艱辛,才能夠有而今的地位。而他顧卿恆,含著金湯勺出生,一路風雨無阻,青雲平坦。明明相差不了多少年紀,自己卻矮了他不只一截,這麼想著,秦彥書的神色有些陰暗。
顧卿恆似乎並未洞察他的心思,低頭把玩著手裡的簽字筆,聲音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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