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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燁收到訊息後即刻令戶部撥款賑濟,此事由戶部主持,謙親王督辦,賑災的銀餉以最快的速度從京城出發了。
拓跋熠坐在府中,雙腿翹在桌上——這原是他最尋常不過的狀態了。
靳人麒一邊替拓跋熠整理著桌上的文書,一邊不動聲色道:“每年到了此時,朝廷都忙得不可開交,如此形勢,四爺竟還坐得住麼?”
拓跋熠道:“有什麼坐不住的?辛苦差事都叫旁人辦了去,我府中倒是樂得逍遙自在。如此一來我在後宅還可以雨露均霑,也省的每日一回府,夫人們一個個都眼巴巴地盼著我,也沒個頭。”
靳人麒道:“五爺一向盡心替皇上辦差,今年萬壽節的時候已封了親王,享年俸千石,和四爺您平起平坐了。”
拓跋熠陰陽怪氣道:“那又怎樣?五弟為皇兄鞠躬盡瘁,他居功至偉,該當得此爵位俸祿。再說……”他又長舒了一口氣,“就算我與他志向不同,他畢竟是我自小最親的弟弟,謙王府若是歲晏能有餘糧,五弟過得好,倒也不錯。”
“可是……”靳人麒停下手中事務,湊到近前,“四爺希望五爺一切都好,五爺也一向與四爺親厚,但皇上可未必希望四爺您和五爺如此交往甚密。三爺一向避世不問朝政,朝堂上一向是四爺您獨大,皇上近年來有意栽培重用五爺,如今五爺更是晉了親王爵,那豈非是要四爺與五爺在朝堂上相互牽制,相互爭鬥,直至兩敗俱傷了!”
“兩敗……俱傷……”拓跋熠將雙腿從桌子上放下來,坐正了身子,陷入了沉思。
九月十三日,豔陽高照,是微風天氣,秋高氣爽,令人很是舒心。
枝頭上坐著的白衣少女悠閒地捻著手指。
微風之中,她的衣袂本應隨風飄蕩,卻是如瀑布般垂下,絲毫不隨風而動——這衣裳的布料很重,若不用大力則刀劍不能削斷,不易沾水,不易覆灰,又不知多少處藏著暗器。
如若不出差錯,一個時辰之後將會有一隊鏢局的車馬從此經過,而實際上,那要麼是蘅芷縣縣令家的車馬偽裝而成,要麼是鏢局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押送的是什麼東西。
“今日是好日子,二叔的生辰,只是遺憾沒有去給他祝壽。”枝頭的少女自言自語。
這便是大盜夜羅剎,自然也是鍾離冰。
凌琰和溫景漾策馬從此經過,凌琰敏銳的嗅覺讓他輕勒馬韁,停下了腳步。
溫景漾笑道:“可是遇見了朋友?”
凌琰道:“也……算是吧。”隨即朝著四周朗聲道:“朋友,你我本是同道中人,路遇打擾,無心冒犯。然而若能分一杯羹,凌琰不勝榮幸。”
鍾離冰輕搖樹枝,從樹叢當中現了身形。
凌琰轉身抱拳道:“果真是大盜夜羅剎,來無影去無蹤,名不虛傳。”
鍾離冰笑道:“大盜夜羅剎不只是來無影去無蹤,還更有防不勝防,不限日夜之說。”說罷,她跳下了樹梢,朝凌琰欠身行了女子之禮。
凌琰、溫景漾略略驚愕,江湖上的朋友本不必如此。而且,這聲音也是似曾相識。
凌琰爽朗地笑道:“果真是大盜的氣度,閣下乃女中豪傑。”
鍾離冰又作揖行禮,緩聲道:“只是請凌大哥恕在下小氣,這一票,不能與你分一杯羹。”
凌琰自然問道:“為何?”
鍾離冰微微仰頭:“十七日後便是我生辰,我想送自己一份大禮。想必屆時凌大哥也總要送一份賀禮,若是此番你出手相助,我豈非是要少收了一份禮物?”
“十七日後……九月……晦日!”話音落下,凌琰嘴角一挑便即出手,直逼鍾離冰的帷帽。
鍾離冰一個側身閃開,以側掌相抵,順勢化去凌琰手中力道,一個翻腕將凌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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