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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箭,到了這反而想起買箭了。”
“對。”鍾離冰點了點頭,眼神驀然間冷了下來,“離真相越近,就越要謹慎小心。”
“所以,我們還要改頭換面,戴上帷帽?”
“對。”
“你是擔心主使之人是伊賽的家賊。”
“對!”
鍾離準沉默了。其中關節,他不是想不到,是他從來就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母親、阿冼、阿甲、加姐、阿綺、史華萊大哥,所有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人都不可能做這件事,而其他的人,都沒有能力做這件事。
半晌,鍾離冰道:“阿準哥哥,你莫怪我敏感。我好不容易才救回你這條命,我不想你有事。”
鍾離準沉默良久,伸手把鍾離冰攬在懷裡,“放心吧,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
☆、疑雲四散
但是,不管說什麼,他們還是沒錢。
鍾離冰揮了揮手,故作清高道:“那還得靠本姑娘重操舊業了。”說著,她已伸出了手指,轉起了眼珠。手指如波,目光如炬。轉眼間她就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待到鍾離冰回來,鍾離準的目光落在一人身上,他斷定鍾離冰方才下手的目標必定是這個人,只是,他看到得略遲了一刻。這人是伊賽人,是阿甲手下的一名親兵。
鍾離冰掂了掂這錢袋,喜道:“在你們那兒當兵工錢可真高啊,他帶的錢可不少。”
鍾離準道:“你倒也是可以,專門找自己人下手。”
鍾離冰不假思索道:“到時候你還給他就是了,兩不相欠。”
“好吧。”鍾離準聳了聳肩。
鍾離冰遂按她方才所說,買了□□、帷帽、衣服。□□不多不少,只買了十支;帷帽一黑一白,她說這樣戴上會比較像黑白無常;衣服,買了兩套最普通的伊賽平民的裝束。對,還買了兩張羊皮氈子。
就這樣,他們起著馬,出了達蘭答通,出了永平關,踏上了大漠。
大漠的風光一如往常,壯美非常,美得令人窒息。可縱然再美,也要有這福氣消受,才算得上是美。
離扎託越近,鍾離準的目光就越是堅定。從前扎託於他只是家鄉,而如今,這個地方,對他有著全然不一樣的意義。
夜晚,他們在地上鋪上羊毛氈子,就席地而臥,仰望著漫天繁星。既望之日的月亮比望日還要圓,縱然是月明星稀,天上的許多星子還是看得真切。
“北極星。”鍾離準見鍾離冰指著北邊最亮的那顆星,遂說了出來。
鍾離冰又隨手指了一顆。
“房日兔。”
“這個呢?”鍾離冰又指了一顆。
“鬼金羊。”
“這個是危月燕。”
“那個……是心月狐。”
“這個啊……不知道。”
“阿準哥哥……”鍾離冰收回了手指,若有所思,“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什麼?”
“如果真的是阿冼不讓你活,你怎麼辦?”
鍾離準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終於開口:“如果是他不讓我活,我也坦然赴死。”
“是……為了伊賽?”鍾離冰似懂非懂地猜測。
“是為了伊賽。”鍾離準篤定地說。
三月十七夜,鍾離準和鍾離冰終於進了扎託巴和城內。憑著鍾離準對地形的熟悉,他們一路上直到那座宮殿都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在進城之前經過馬群的處所時,以墨驪為首的馬群騷動了一陣。
夜深人靜,人們大多歇息了。
鍾離冰從頭上取了帷帽下來,和鍾離準的交換一下,低聲道:“我先進去。一路上都是你保護我,今天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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