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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得到,什麼東西她得不到。
有時她也會想著,如果她能夠像敬貞皇后一樣,在皇上還是卓親王的時候就遇見他,那該多好。可那時候,她才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姑娘。奈何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次日晨起,徐倚揚服侍拓跋燁穿衣、洗漱,他們一同用了早膳,然後徐倚揚目送著拓跋燁離開了承瑞宮。
她以前從不懂服侍別人,但進宮後不過一年工夫,竟全都學會了。人前,她還是那個鎮西將軍府的么女,獵場上的霸王花;可人後,她也只是深宮之中一個孤獨的女子。
天氣一天一天地在乾燥,日頭一天比一天毒辣,這便是一日一日在走近那特蘭大漠了。
這一路上,水彧和鍾離冰也遇到了幾夥強盜,水彧確實不曾讓鍾離冰動一次手,甚至不曾讓她將弩箭拿出來。
可這一次,似乎鍾離冰不得不動手了。因為來者是向鍾離冰挑戰。
也罷,江湖中人以武會友也是有的,交過手了就是朋友。可是……連鍾離冰自己都不知道挑戰她有什麼意義。打敗了風三俠的女兒麼?
來人是一女子,約莫十七八歲。倒很是客氣,上前抱拳行禮道:“在下藍梅,久仰鍾離姑娘大名,請鍾離姑娘賜教。”
鍾離冰不知所以,學著平日裡父親與江湖中人交涉的禮節回了一禮道:“藍姑娘客氣了,賜教是不敢,切磋幾招尚可。”
說話間,水彧仔細觀察藍梅幾遍,雖看不出她學的是哪家功夫,卻已知其深淺。
藍梅看出了水彧的警惕,便道:“這位公子,在下沒有惡意。本來江湖中人切磋武功,即是點到為止。實不相瞞,在下與鍾離姑娘切磋功夫,是家師的意思。”
水彧此時才回了一禮:“在下水彧,失禮了。敢問尊師尊姓大名。”
藍梅道:“家師姓鄭,名諱上幽下湄,與風三俠鍾離前輩曾有過幾面之緣,不知鍾離姑娘可曾聽令尊提起過家師?”
鄭幽湄,這個名字鍾離冰確實聽過。鍾離珉說,他曾經做過一件錯事,在戰場上用內力震斷了一個人的兵刃。這個人就是鄭幽湄。想到此處,鍾離冰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自己父親早些年得罪了人家的師父,那自己又能說什麼呢。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給父母惹麻煩,沒想到父親此番也算是給她留下一個收拾不了的爛攤子。
鍾離冰從肩上摘下包袱,遞給水彧,“表哥,看來這次非得我動手不可了。”她眨眨眼,“你放心吧,我有直覺的,藍姑娘沒有惡意。”
水彧退到一旁去,但右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劍柄。
鍾離冰上前一步,拔出劍,行了一禮,“藍姑娘,動手之前,我要先宣告哦,我的實力是我的實力,與我爹無關。”
藍梅爽朗地一笑:“這是自然,你我切磋,與旁人無關,點到為止,互不相傷。”說著,藍梅也祭出兵刃。她的兵器是一條三丈長鞭。鞭子軟綿綿的,最是難練,練到後期非要有極充沛的內力不可。藍梅現下的修為還不夠深,不能像她師父一樣耍九丈的鞭子,還只耍得了三丈的鞭子。
“來吧。”鍾離冰擺開架勢。
藍梅舞起鞭子,似是周身的一道屏障,一時間竟讓鍾離冰無法近身,無奈鍾離冰只得暫且做防守勢,不時舉劍格擋開藍梅時不時的一次出手。不想軟綿綿的鞭子在藍梅的手中竟如鋼鐵一般,每一擊都鏗鏘作響,不管怎麼削也削不斷。
削斷?罷了,怎麼能存這樣的心思?鍾離冰暗暗自責。
鍾離冰心中不禁暗暗叫絕,藍梅不過一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姑娘,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竟讓她根本就無法近身。
此時水彧方知藍梅並無惡意,便放鬆下來,靠在樹上看著兩個少女的對打,還不時微微一笑。他在想著,如果他同藍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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