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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也真抬舉我。不過是覺得方慶酒樓的飯菜太腌臢,看不過眼了,打掃打掃。”
水彧道:“這單生意倒也有趣,可願讓我分一杯羹?”
鍾離冰收起了方才的頑笑之態,低聲道:“表哥,其實我說想要你助我不過是說笑而已,趟這渾水,我一個人……就夠了。”說罷,她從視窗躍出。
有些事情,鍾離冰從前不會想,如今不會想,以後也不會想。但是水彧從小耳濡目染,對這種事情的敏感,早已成為本能。方慶酒樓在西庭府,是水家最大的競爭對手。鍾離冰對這樣的商家下手,勢必會令人懷疑她與水家的關係,這必是她不想的。若是東窗事發,連累家裡是必然,可水家怎會將這點連累放在眼裡?若是江湖上的人們知道了她與水家千絲萬縷的聯絡也好,多少有幾分忌憚,於她也多一分安全。
水彧靠在床邊,閉目假寐。他是一把沉睡的劍,現下也只有繼續沉睡。靳人麒從未曾與他細說,靳家和水家的世仇究竟是什麼。水彧只知道那是太爺爺一輩留下的恩怨。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怨,可以讓靳家到了第四代,還不能釋恨?或者說,還沒有權利釋恨。
猛然睜眼,那雙眸子當中閃過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長劍出鞘之聲落下,房中已是空空如也。
當靳人麒和水雲天都在懷疑水彧的時候,後者要比前者明智。又抑或可以說,靳人麒可以自負到全然不在乎這些損失。
當水彧在一個死衚衕裡轉過身,面對著那兩個人時,那兩人竟面不改色。水彧認識這兩張面孔,進城前還是沿街叫賣的小販,現下已搖身一變成了客棧採買的小夥計。眼看著瞞不下去了,二人朝水彧抱拳行禮,稱他“少爺”。
他們能跟水彧這麼久,當真是一種幸運。發現了跟蹤者,要麼開口質問,要麼當場滅口,而水彧還暫時沒有出手。
“你們說,大盜夜羅剎是誰?”
二人相視,一時語塞。如果水彧劈頭就問“你們為什麼跟蹤我”,他們早就想好了一萬個理由,可水彧沒按套路出牌。
“回少爺,她……”語音戛然而止,轉瞬已然倒地,後背朝上,面,也朝上。
另外一人還未開口,水彧已飛身而起,雙腳踏上他雙肩,腳踝一個用力,又扭斷了第二個人的脖子。
“早知道就不帶劍了。”他甩下了一句,揚長而去。
☆、諸葛連弩
沒人知道大盜夜羅剎喜歡偷什麼,為了什麼而偷,何時會動手。
相比起來,今日這一樁就不算稀奇了。夜羅剎不是沒偷過賬本,可但凡被她偷過賬本的商家,無一敢聲張的。日後,要麼經營得束手束腳,要麼乾脆倒閉了。而且倒閉的商家無一不是迫於官府的壓力。
半年多了,任誰也猜不透夜羅剎究竟是什麼意思。有人說,黑白兩道的生意,她都做。
做了虧心事,就會心虛,方慶酒樓的掌櫃也不例外。
早就聽過傳言,夜羅剎是防不住的。可傳言越是玄乎,人們就越不願意相信。方慶酒樓的王掌櫃就是其中的一個。可就是那一夜,王掌櫃貼身放著的賬本竟還是不翼而飛。
若是要神不知鬼不覺,本應掉包,可夜羅剎從來不會,因為她不是小賊,是大盜。
“回來了?”水彧的目光停在視窗。
下一刻,鍾離冰便躍了進來。彼時已是月上中天,夜深了。
“乾淨利落。”鍾離冰撣了撣手。隨後便放下了她的東西,坐在桌前喝了些涼茶。她並沒有注意到水彧方才也出門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水彧吩咐了一聲“進來吧”。夥計端著一盆熱騰騰的水放在架子上,隨後退了出去。
水彧道:“方才叫夥計給你打了水,洗完以後早點睡吧。”
鍾離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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