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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一親香澤。這兩處,可大是不同了。
“喂!”這下阿甲可是來了氣,“你表哥我就那麼上不得檯面?”
鍾離準道:“怎樣,你道是你的漢語有多好?話說多了都顛三倒四的,更不必提吟詩作對了。”
“好吧,不跟你談這些了。”阿甲感覺受挫,便又轉移了話題,“明日我們也該去拜見右青襟王了。畢竟伊賽和薩頓交好,他是王爺你是王子,他又是長輩,理應去拜會他。”
“我知道了,穆德伊德大人。”鍾離準也煞有介事地抱了抱拳。
“漢人可真麻煩!”阿甲搖了搖頭。
漢語裡稱呼一個人的時候習慣於用姓氏和頭銜,以示尊重,但是在伊賽,大都直接用名字稱呼,因為他們許多人的姓氏說出來都比名字還要長上不少。
“你敢說我父汗麻煩!”
“不敢不敢。”阿甲矢口否認,“王子殿下,我錯了。”
說著,二人都大笑起來。
次日,鍾離準便依阿甲所言前去拜會了薩頓的右青襟王迪洛彼該。彼該時年不到四十歲,兩道劍眉,顴骨高聳,相貌十分英武。
鍾離準和阿甲分別向彼該行了一禮,“小侄鍾離準拜見彼該叔叔。”“穆德伊德阿甲拜見右青襟王。”
彼該看了二人一眼,半晌一字一頓道:“你們……都坐吧,也不用……這麼客氣。”漢語對他來說很是艱澀,他說得極不流利。
鍾離準用薩頓話道:“扎託和扎勒塔雖然不遠,卻也要花上不少的工夫才能到達。平素見到大汗和彼該叔叔的機會不多。此番到了京城,早就該來拜會您,卻是京城有太多新鮮的玩意兒,一時流連,每日回來的時候都夜都已深了,不好去叨擾您。”
聽鍾離準說的是薩頓話,彼該也舒服了不少,不過開口依舊是不冷不熱的,“你是伊賽的王子,原也不必對我如此客氣。你們伊賽也沒有必要對我們薩頓如此客氣。”
鍾離準不動聲色道:“彼該叔叔此言差矣,您是長輩,我是晚輩,該有的禮數也都是不能缺了的。”
彼該咳了一聲道:“漢人的那些繁文縟節最是流於形式,咱們關外的人,也不必那麼講究。”
鍾離準和阿甲都明白,彼該之言便是暗裡諷刺於鍾離珏父子四人,不過二人都沒有動怒。過了片刻,鍾離準反而笑道:“彼該叔叔一向是灑脫,倒是小侄看低了您,在此便先給您賠不是了。想來大汗伯伯應很是喜歡彼該叔叔的性子,兄弟之間相知最甚,晚輩們還有許多要向您討教。”
在薩頓,常有人暗地裡指責彼該對汗王不恭,不過汗王不甚在意彼該的無禮,也就沒有人對彼該怎樣。鍾離準這樣說,是在譏諷薩頓王族的蠻橫無理是上行下效了。
彼該冷哼了一聲:“不愧是鍾離珏大汗教出來的兒子。”
“多謝彼該叔叔。”鍾離準微微頷首。
阿甲提醒道:“時候不早了。”
鍾離準起身道:“彼該叔叔,我們也該告退了。不過小侄也要提醒彼該叔叔,咱們伊賽和薩頓怎樣都無所謂,在大漠上怎樣也都無所謂,不過□□是禮儀之邦,請您多留心吧。”說罷,他行了一禮,和阿甲一同退出了彼該的房間。
走在廊上,二人的腳步很快,不久便回了房裡。
阿甲道:“你方才本不必反唇相譏,逞這一時口舌之快。雖然伊賽和薩頓怎樣是無所謂,可這右青襟王不是個善茬。”
鍾離準訕訕道:“方才確是我衝動了,你教訓的是。”
阿甲道:“跟他鬥兩句嘴,本也無傷大雅,反正看他不順眼的人也不少。可是,你方才提醒他,他可未必會領情。”
鍾離準道:“他領不領情就另說了,我只知道薩頓若是過不好,伊賽可也別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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