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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將群情激憤,終於有人暗中出手,殺了朝廷派往伊賽的使臣。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鍾離冼竟有如此膽識,隻身站在兩軍陣前,又親自進京面聖,化解了危局。
自從鍾離冼被封為襄親王的那一刻起,就註定這一仗,是徹底打不起來了。
後來,又有北漠的這一仗,皇上還是沒有派謹親王去,派的卻是襄親王。
自此,謹親王想靠立戰功而立於朝堂巔峰的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所以,就要靠為朝廷辦實事。於是,在靳人麒的建議下,他選擇了離開京城,去領一個三品地方官員的職缺。
這些,就是水杉把他所查出的所有實事連在一起,在腦海裡所還原出來整個事情的經過。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可這不是真相,水杉告訴自己。一切的順理成章是因為他要把整件事情在腦海中串聯起來而下意識所進行的主觀判斷。
當水杉把所有的結果都呈給拓跋煜的時候,他意料之中,拓跋煜問他:“從中,你查出了什麼?”
水杉遂將他所還原的整件事情說了。
拓跋煜道:“我不要所謂合理的推測,我要知道你所看出的不合理之處。”
水杉沉吟了半晌,道:“靳人麒作為謀士,是為扶持四爺,在皇上面前建功立業。只有主子飛黃騰達,謀士才能夠謀求利益。可是,這些年來,四爺與皇上的政見相左,似被放大了許多。”說到此處,水杉心中不禁感到害怕。有的人,你可以查出他在暗中做過什麼,你可以預料到他將要做什麼,可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把這幾日我讓你看的書都溫一遍,明日我會問你。”拓跋煜吩咐了一句,隨即揮了揮手,“好了,你下去吧。”
“是。”水杉行了一禮,退下了。
水杉走後,拓跋煜陷入了沉思。
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靳人麒這個人嗎?不是。可是他們就這樣任憑靳人麒這個人在謹親王府坐大,卻誰都沒有想過要阻止。他、五弟、皇兄。他重新審視自己,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是縱容嗎,還是自負到可以不把這樣一個小人物放在眼裡?四弟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歸根結底,竟都是他們的錯嗎?
到了現今這般光景,想要拔掉靳人麒這顆釘子,可是不容易了。如果現在就殺了他,那麼無論明裡、暗裡,四弟和皇兄的矛盾都會更深;如果暫時留著他,那四弟會在這條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四弟半生的願望就是征戰沙場,難不成……
不,不可能!拓跋煜一掌拍在桌子上,猛然搖了搖頭。沒有證據,不能妄下定論。
同樣矛盾的還有水杉。他一回到家中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水影不見,水彰不見,覃曦也不見。
大意了,當真是大意了!
當初對官商勾結的那些商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確乎是捏住了謹親王貪贓的證據,卻也把水家和謹親王綁在了一條繩上。如若想保水家無虞,除非由他出手,扳倒謹親王。可是,沒有命案,對於宗親來說不會是致命的打擊,如若失敗,更成了構陷之罪;而如果成功了,他畢竟也是以平民之身出首宗親,手段之果斷狠絕,怎會不讓皇上忌憚?這,是一個死局。
竟因自己的一時大意,釀成了這樣的危局!
“父親,因孩兒不察,水府已經落入了兩難之局,請父親責罰!孩兒必拼死護得水家上下週全。”水杉一五一十地將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向父親稟報。
“你起來。”水雲天扶起了水杉。
水杉不置可否。
“你說錯了。”水雲天淡道,“我們自始就在這個局中,從沒有出來過,也永遠都不可能出來。”
水杉不解問道:“那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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