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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珏堅持。
“你莫要妄自菲薄,我說配得上,就是配得上。”
“皇上!”鍾離珏單膝跪地。他清楚地知道,皇上就是在逼他,可那是皇上。
“不必多禮。”拓跋燁輕描淡寫。
“皇上。”鍾離珏久久不肯起身,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同姓不婚,請皇上收回成命。”
拓跋燁圍著鍾離珏踱了幾圈,終於還是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那你……應該叫我什麼?”
隆冬時節,外面大雪紛飛,大殿當中的炭火卻燒得正旺。可鍾離珏的後背發涼,額上,已滲出了冷汗。
沉吟了半晌,鍾離珏又端正地行了一禮,“臣弟……參見皇兄。”這是一個標準的皇室之禮。
拓跋燁親自彎腰扶起了鍾離珏,意味深長道:“你終於肯認你這個身份了。”
鍾離珏強顏笑道:“皇兄的風采不減當年。”
“坐吧。”拓跋燁拍了拍鍾離珏的肩膀,“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兄弟了,以前的事,也就只能同你聊聊。”
鍾離珏道:“往事終究是往事,已經過去了,人活一世,還是要往前看吧。”
拓跋燁道:“你我是往前看,可是有的人不願意往前看。我這個皇帝做了二十多年,一直以來如履薄冰。我身上,寄託著太多人的厚望。”
鍾離珏道:“皇兄執政以來,全國上下政通人和,百廢俱興,終究是不負眾望。”
“可是……”拓跋燁頓了頓,“終究你才是父皇的嫡子,我這個皇位來的,還是名不正言不順。要說起來,這個皇位,本應是你的。”
“皇兄這麼說是折煞臣弟了。”鍾離珏連忙起身,一揖到地。
“不如……我們今日就打一個賭。”
“皇兄……想打什麼賭?”鍾離珏直起了身子。
拓跋燁抬手擊掌兩聲,黃信端著托盤。托盤乃檀木所制,上面放著兩隻銀盃,兩隻銀盃中均乘著半滿的酒,那酒清澈得如瑤澄雪山的雪水,卻遠遠就能聞到濃郁的酒香。黃信將這托盤放在案几上,便退出了大殿。
大殿中的空氣彷彿凝固。拓跋燁和鍾離珏注視著這兩杯酒,沉默良久。
拓跋燁端起其中一杯,遞給鍾離珏:“我們乾了這杯酒,再繼續說這皇位之事。”
鍾離珏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拓跋燁才要伸手取另外一杯,鍾離珏便搶先一步,將另一杯也一飲而盡。
他鄭重地將酒杯放回那檀木托盤當中,笑道:“請皇兄恕罪,臣弟貪杯。”
拓跋燁凝視著鍾離珏,什麼也沒有說。
鍾離珏續道:“今日,皇上在仁昭宮召見伊賽王,與伊賽王把酒言歡。伊賽王出宮以後得薩頓王相邀,在郊外遠戎坡一敘,敘話過後方歸去。這二十多年,我無愧於阿卓,可如今我愧對阿卓,無顏見他。剩下的事情,便交給阿冼了。”
這一席話,前言不搭後語,可是,拓跋燁全都聽懂了。
“臣弟……告退。”鍾離珏又鄭重地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大殿的門關上,傳來沉重的關門聲。拓跋燁轉過身去,背對著殿門,佇立良久。
昔日的兩兄弟,時隔多年,終於又來到了這樣近的距離,卻又在這道大門的兩側,漸行漸遠。
夜深了,鍾離準坐在驛館,心口驀然間“突突”跳了起來。
勘代走進門來,腳步沉重。
“王子殿下。”勘代跪下,“大汗……薨了。”
“父汗……”鍾離準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次日晨,訊息不脛而走。
皇上在仁昭宮召見伊賽王,與伊賽王把酒言歡。伊賽王出宮以後得薩頓王相邀,在郊外遠戎坡一敘,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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