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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經穩定下來。
這平靜的京城一時間又讓水彧沒了目的。左右是回了家也不能怎樣,他便在京城裡閒逛了起來。這麼多年行走江湖,卻已許久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家鄉了。過了這許多年,京城的許多地方都變了。比如說,攬月閣的出現,竟讓世人看到了青樓女子的才情和氣節;比如說,冷清了數十年的明前樓,因為當年祁五郎的一首詩,又漸漸熱鬧了起來;比如說,京城最好的客棧,不再是水家的松筠客棧。也有許多地方一直都沒變。比如雲軒、海閣、聽軒、濤閣,還是有許多人細細品味,還是有許多人附庸風雅。
家鄉?對,水彧的家鄉就是京城。他還依稀記得小的時候,自有記憶開始,便有人對他說過,他的家鄉就是京城。
水彧不禁駐步。這一日的明前樓格外熱鬧,他忍不住抬頭望去。
明前樓是文人墨客集會的地方,從未曾喧鬧過,只瞧著這絡繹不絕的人便即知曉了。
背後有人拍了拍水彧的肩膀,憑著習武之人的警惕,水彧下意識地要抬手格擋,忽然意識到是在京城,忙強行收勢。然而,站在他身後的男子還是打了個趔趄。水彧忙伸手抓住那男子手臂,將他拉了回來。
水彧做了一揖道:“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那男子也不惱,只抱了抱拳道:“小兄弟既然在此駐步,何不進去坐坐?一眾人在此品茶飲酒,吟詩作對,也是樂事一樁。看你愁眉苦臉,不妨與在下一同進這明前樓裡喝一杯茶?”
水彧見狀也便默許,遂行了一禮道:“在下水彧,字欽彣,還未請教?”
“在下祁煒,他們也叫我祁五,不拘怎樣稱呼的。”這便是五王謙郡王拓跋煒了,“祁煒”是他混跡明前樓所用的化名,許多人都知道,不過,水彧卻不知道。
水彧道:“既然祁兄相邀,恭敬不如從命。”隨後便跟在了拓跋煒身後。
隨著拓跋煒走進明前樓,有許多人都朝他點頭致意,有的稱一聲“五爺”,有的稱一聲“五哥”。見水彧同拓跋煒並肩走著,許多人便也朝他致意。
水彧低聲道:“想不到祁兄還是這明前樓的名人啊。”
拓跋煒也不接話,只道:“我今年三十有三,應當比你年長,你若不嫌棄,像他們一樣喚我‘五哥’也可以。”
拓跋煒帶水彧坐了最好的位置,那裡已坐著一個女子。拓跋煒和那女子含情脈脈地瞧了一眼彼此。這便是五王妃靳文婧了,她還懷著身孕,現如今五個月了,早已顯山露水。
拓跋煒介紹道:“這是內子三娘。”
水彧行了一禮道:“祁夫人安好。”
靳文婧只微微點頭。
拓跋煒對水彧道:“你可曾來過明前樓嗎?”
水彧道:“確是仰慕已久的,奈何自己的詩詞造詣不高,所以未曾來過。今日何以這般熱鬧?”
拓跋煒抖開手中摺扇,在面前輕搖,慢條斯理道:“每過一段日子明前樓便有此集,由明前樓出題,眾人切磋交流,可在此暢談,妙不可言。你看……”說著,他一揮扇子,“揭幕的人來了,且看眾人如何破題吧。”
隨著明前樓的文客揭了那紅布,題板終於公之於眾。上書一首七絕:
紅鋒料峭數蟬冠,
蕙穗案前坐活眼。
飛椽可堪清泊意,
八韻三起九不傳。
還未及有人將這詩念出來,靳文婧便掩面一笑,隨後拓跋煒也笑了起來。
還記得十二年前,那時候拓跋煒才二十一歲,拓跋燁才封了他個郡王不久,他才出了宮自己一個人住在王府裡,府裡沒有王妃,下人也不多,同他熟稔的不過周牧一個,還比他年長不少,也怪沒意思。
閒暇時他便總喜歡穿件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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