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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為了保全大家,也相信你有能力脫困。如果你和軒轅詠竹異地而處,也不得不像他那樣做對不對?不要怪他們,沒有人希望你不幸的。”
這個時候尹臨雪居然還在他的話裡挑破綻,軒轅慎之銳利地盯著他,心中微惱,難道他們兩人在一起就只能鬥智嗎?但不知為何,聽了他的話心情卻慢慢好了些。
話一出口尹臨雪就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要解開他的心結?他咬著唇不耐地下逐客令:“我問完了,將軍請回吧。”
軒轅慎之幽幽地望著他閃躲的目光,俯下身將他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緩緩地說:“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是不是也要拿你的秘密來交換?不然我可是會不放心的。”
又不是我讓你說的,你這算什麼?尹臨雪伸手把他推開,勉強笑道:“下官一向光明磊落,沒有秘密。”
軒轅慎之低下頭笑出聲來,“你這個笑話很好笑,我也不問你別的,只問你為什麼要去為我求情,真的是因為你的監軍之職嗎?”
月光下他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顏如夜明珠般在靜夜中散發光芒,俊美得如同神祗。手掌下他胸膛中的心跳似乎和自己一樣急促,尹臨雪知道此時應該立刻反擊,但卻像是被迷惑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軒轅慎之凝望著他,突然地,他笑了。這笑容簡直能懾人魂魄。他低垂眉睫柔聲說道:“謝謝你的遲疑。”然後站起身來,如飛鳥一般掠出窗去。
“我什麼時候遲疑了?”尹臨雪瞪著大開的窗戶大聲反駁,引來了隔壁房裡的鶯兒。
“大人怎麼了?”看著他滿臉的緋紅,鶯兒忙問道:“是做了什麼惡夢嗎?”
尹臨雪呆坐了一會兒,應了一聲,悶悶地側身躺下閉上了眼睛。他才沒有遲疑,他們是死對頭,自己又怎麼會遲疑?
第五章
在府中休養了一個多月的尹臨雪,一直推說腳傷復發遲遲不肯上朝。皇帝心中很是愧疚,尹臨雪為了重審此案大病一場,卻還要連降兩級,罰俸一年,的確是委屈。於是便讓太子到他府中安撫,說日後對他必有補償。
尹臨雪聽了此話像是有些感動,臉上卻無任何喜色。他收斂起慣有的燦爛笑容,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向太子行了一禮認真說道:“微臣這四年來在京中任性妄為,做了不少荒唐事,皇上不加怪罪反而事事包容,臣能輔佐聖上這樣的仁君是臣的福氣。這次的事情臣不覺得委屈,能保住朝中大將,對皇上的知遇之恩算是有些微的報答,臣很高興。太子殿下,臣的腳傷已好得差不多了,請轉告皇上,臣明日就上朝。”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相信也的確是真心話,但不知為何他這樣猛然從頑童變成大人的樣子卻讓人有些異樣的不安。“臨雪你……是不是……”秦典皺起眉來,想問他卻也無從問起,只得說了句,“你好生保重身體。”
第二天尹臨雪依言上朝,幾乎一大半的朝臣都想從他這裡探些端倪。
這次軒轅慎之入天牢的風波無人不知,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救他出來的竟是一直與他作對的尹臨雪。這兩個人在朝中舉足輕重,若是化敵為友對朝中局勢將會有很大影響,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刺探著。可是想探出這以狡猾著稱的“冰狐”和“玉狐”的真實想法當然不會是件容易的事。軒轅慎之那邊自不用說,恐怕還未近身就會被他全身發出的寒氣凍得開不了口;尹臨雪那漂亮的臉蛋上倒是不會有什麼不耐的神情,可也會繞得你忘記自己想探聽的事情,反而把自己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他們兩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對這種種的猜測他們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尹臨雪回朝以後,短短一月的時間就向禮部、太常寺、戶部舉薦了四名官員,然後推說身體不適,慢慢地把自己手中的事情交到其他人手中,不知是何用意。軒轅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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