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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月例行刑責的時候,歸瀾一般都會偷偷摸摸運功熬刑,雖然仍會是被打得皮開肉綻,不過多少能避免傷筋斷骨,他在刑後最多昏迷一日就能爬起來繼續做事。但是剛才龍傲池封了他的穴道,真氣暫時無法流暢運轉,受罰時的痛楚和傷害比他想象中嚴重了一些。
歸瀾全身衣物已經被剝光,先是吊起來捱了五十鞭,又趴在刑凳上結結實實受了五十棍,鞭傷使皮肉翻卷,再經棍棒擊打傷上加傷,從脊背、臀部到大腿小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其間他數次昏厥,都被鹽水潑醒,行刑人似是故意等他能感受痛苦的時候才會繼續責罰,讓他無法逃避,必須清醒地忍受折磨。
鞭刑棍刑結束後,一副沉重的鐵鐐緊緊箍死在歸瀾的腳踝之上,他就如同一個破爛的玩偶,被丟棄在刑房冰冷潮溼汙濁的地板上再無人理會。
歸瀾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當被封的穴道自行解開,真氣能夠凝聚的時候,他才漸漸有了知覺,於是鋪天蓋地的痛楚席捲全身,讓他窒息。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能慢慢睜開眼,周遭一片漆黑。他記得刑房似乎是有一處高窗,如今不見光亮,應該是深夜。
失血過多,他口唇乾裂,雖然暫時不覺得餓,但是他知道最好能弄些水喝。他當然不會指望有人為他送吃喝,龍傲池明確說了不許任何人來探視,就是讓他餓著渴著品味痛苦吧?他卻不願那樣被動,他想盡力爭取能讓自己舒服一些。
歸瀾憑著印象,試圖挪動身體到刑房一角,那裡放著一個水缸。之前受刑的時候,他注意到行刑的人會用木桶從水缸中取水再摻入粗鹽,才潑到他身上。如果缸中還能剩一些水,他被關這幾日就不必發愁,憑以往的經驗有了水喝利於身體恢復,也能沖淡飢餓。
刑房並不大,從歸瀾現在趴著的地方到牆角水缸那裡,短短几步路,他卻艱難地爬了許久,中途痛得昏迷幾次。等他終於爬到了目的地,明晃晃的日光已經透過高窗射入室內。
水缸有半人高,歸瀾趴在地上顯然是無法夠到裡面,他運功調息了一陣,用手臂支起上身,想要屈膝跪起。但是這種大動作牽動他腿上棒瘡,尤其左腿似是傷了筋不太聽話,他掙扎了許久,才算是扶著水缸跪穩沒有再倒下。
可惜他看到水缸中的水已經見底,除非他站起來再彎腰將整個手臂都伸進去,才能觸及那點水根。
不過他並不氣餒,他安慰自己,有水總比沒有要強,能有辦法夠到總比看得到夠不到好一些。
費了一番力氣,歸瀾終於弄到一些水潤喉。他為了喝水付出的代價不輕,僅存的體力完全透支,接下來他昏迷了兩日。
到了第三天清晨,他再次醒來,感覺身上的傷痛似乎是有所緩解,一些大傷口結痂的速度竟比以前快了許多。他心想果然躺著不動不做事,哪怕沒有醫藥也利於身體恢復。
又過了一會兒,他攢足了力氣,扶著水缸慢慢站起,正想弄些水喝,卻聽見刑房的大門被開啟。
進來幾個家丁,有的拎著水,有的挽著袖子拿著布巾,將歸瀾從地上拽起來,二話不說從頭到腳淋溼了就開始清洗。可能是為了趕時間,又或者是因為根本不用在乎一個奴隸的感受,這些家丁的動作遠不如阿茹那麼溫柔。歸瀾身上多數傷口再度綻裂。
清洗結束,有人丟給歸瀾一件破舊的粗布衫,面無表情吩咐道:“穿上衣服,跟我們走,主子叫你去侍候客人。”
歸瀾將那件單薄衣衫裹在溼透的身上,掙扎著站起來,拖著腳鐐跟著那些人走出刑房。
刑房外邊雖然日頭明晃晃,但是絲毫不覺得溫暖,冷風陣陣,枯葉飛舞。歸瀾溼透的身體在風中瑟瑟發抖,他咬牙暗中運功希望可以緩解寒冷和傷痛。他不安地猜測著龍傲池會讓他服侍什麼人,他只求不是侍寢,其餘他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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