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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跟蛋清都知道我跟老段的關係,一見我面色不對,馬上開導說:“段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
我大腦裡一片空白,眾人勸解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
忽然蛋清一隻手重重拍在我的肩膀上,面色泛紅說:“還有一種可能性!”
我心裡一動,問:“什麼?”
蛋清說:“從剛才蜈蚣群有組織有紀律的行動來看,它們應該有一個共同居住的老窩,如果老段遇害,不可能吃到骨頭都不剩。那很可能就是蜈蚣群偷襲了老段之後,用毒液將老段麻醉,然後拖回老窩藏起來了,像這種大型穴居的冷血動物,一般都有貯食的習性。”
我心裡仍有些嘀咕:“如果被蜈蚣注了毒素,還有沒有活命的可能?”
蛋清眉頭微縮,分析起來:“既然蜈蚣群想藏食,必然不會是一兩天的事情,如果馬上把獵物毒死,獵物肯定會變質。蜈蚣也不傻,他們下毒不會太重。而且我們對於這些的蜈蚣的毒性都不瞭解,說它們是劇毒,都是我們一廂情願的事,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裡,物種的變異很大,這種體型的蜈蚣天敵不會太多,毒腺很可能退化,沒準它們的毒只具有麻醉效果。”
聽了蛋清的分析,我心裡豁然開朗,有希望就好,人最怕沒了希望。
致遠一臉埋怨,說:“你小子現在分析的頭頭是道,剛才怎麼不說?我要不是顧忌它們的毒性,早就跟那些雜碎們來個貼身肉搏戰了。”
老九從帳篷裡翻出幾個鐵皮手電筒,分發給我們說:“事不宜遲,我們幾個分頭去找,能盛下這麼大東西的洞肯定小不了。”
我們七個分成三個小組,準備沿著蜈蚣群逃走的方向分頭搜尋。這時鐘向東指了指地上的一條蜈蚣說:“這個還活著。”我們看了一眼,那條蜈蚣雖然讓阿天踩扁了腦袋,此時仍在蠢蠢欲動,再緩一會,估計還能爬。
我一見就火氣大作,抬起腿準備再給它補兩腳。鍾向東拉住我說:“別急,它還有用。”
第七章 下洞 '本章字數:2513 最新更新時間:2013…06…20 10:05:47。0'
我一愣,恍然大悟,動物都有歸巢的天性,等它緩過勁兒來給我們帶路,就省得我們滿林子瞎找了。不過等了幾分鐘都不見它動彈,致遠有些耐不住性子,從篝火的餘燼中抽出一跟帶著火光的松枝就衝著蜈蚣比量,那蜈蚣好像受了什麼刺激,立馬向著西邊爬動起來。
我們一看,有門,於是就保持著距離緩緩跟在蜈蚣後。那蜈蚣畢竟受了重傷,爬起來晃晃悠悠很慢,而且中途還繞了很多彎路,跟了十多分鐘,終於有了收穫,那蜈蚣爬到一個缸口粗的洞口前,俯身紮了進去。
望著土坳子邊上黝黑的洞口,我不禁吸了口涼氣,這他孃的也忒邪門了點。
這個土坳子所在的地方四周一片空曠,沒有喬木,只零零星星長了些茅草,矮松樹之類的灌木,而那個土坳子正好孤零零位於茅草地的中央,如果不是確定了下面有一窩蜈蚣的話,怎麼看這都像是一個荒棄的墳包子。
仗著人多膽壯,我們七個把手電筒的光集中到那個一米多高的土坳子上,躡手躡腳的湊了過去。我拿鐵皮子手電筒向裡面照了照,幾乎是直上直下,根本不見底兒,而且時不時從裡面泛出一股冷風,吹的人心裡發顫。
蛋清看了看錶,哆嗦著說:“三點多了,等一會就天亮了,咱們還是等亮天有了光兒再下去吧。”
鍾向東附和說:“吉丹青說得沒錯,這麼晚冒冒失失闖下去,很可能出現意外。”
我一見他倆的慫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礙於革命戰友的關係不好發作,只是沒好氣的說:“你倆不用下去,在上面把風就行,我一個人下去!”
致遠往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