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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幻影一般，成了似乎永遠沒有出現過的虛物。“是你？”

少年此時並狼狽極了，他昏迷著，如同一個殘破的洋娃娃，只讓卡利斯想到了‘脆弱’這個詞。

沒有經歷過百年前的人，永遠都不會清楚，那兩個坐在首位的殿下，將神魔當成了自己最普通的走卒，極盡冷漠地對弈著，好像世間也就剩下了這麼兩個人。那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延續了百年，死傷無數，仍舊是沒有勝出者……

卡利斯忽然想起來那個在桔梗花邊流淚的青年，一身調查兵團制服，那個被自己找到的存活於世的普通男子，卻擁有著這世間最強大的權利，遠古最強諸神至今唯一的傳人，自己贏過那個少年的最後底牌。　“爸爸……”

卡利斯看向瑟爾拉斯的眼神很是複雜，這場戰爭持續了這麼久，將自己這麼多年的計劃全盤打亂，這位面只怕殘破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吧，那當年殺退那麼多侵略者的意義何在啊。

忽然，卡利斯眼神的複雜逐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內心冷冷自嘲，難道自己當了幾天人類，連自己是什麼都忘了嗎？

他催動體內魔元，在少年的脖間輕輕一按後，便消失在空氣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卡斯蒂略急忙跟上自家殿下的腳步，都沒有來得及確認少年的情況，他覺得這位殿下轉世的兄弟只怕是已經死亡了，殿下出手可是從來沒有失手過的。

直到兩個氣息完全消失在人間，仿若死亡的少年才緩緩從地上爬起。

“你贏了嗎？”

看著卡利斯消失的方向的少年並不轉身，“差不多。我要的從來不是神界或者仙界的勝利啊！”

“我知道，不過你拿著我們整個位面去贏得心上人的垂青，是否太任性了一點？”

“不任性我怎麼會贏，這個世界太腐朽了，我需要它涅槃。”瑟爾拉斯是聲音清清冷冷的，完全聽不出裡面任性的語氣。他回頭，就看見一個身著黃衣的女子，二十歲上下的模樣，傾國傾城卻眼帶嘲諷。

“可是，你是掌權人，扭轉腐朽的現狀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女子不滿，眼神透露出幾分抱怨。

“我沒有那個精力啊！”瑟爾拉斯的似乎是嘆了口氣，他的手摸著自己心臟一處的肌膚，那裡原本應該躺著一顆心臟的，然而此時卻空空如也。

“時間快到了？”女子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這個被自己親手拿出心臟，救自己愛人的孩子，她感到了幾分愧疚。

“嗯。”瑟爾拉斯像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一般，突然自顧沉浸在回憶中，只是與眼前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著，當姐姐強行拿走自己的心臟的時候，自己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你到底是因為愛慕那個人才這樣安排的，還是隻希望活下去才擺出這樣的姿態？”看見色瑟爾拉斯的態度，女子也有點生氣了。她咄咄逼人，卻沒想到如不是自己打破了那個人的所有期望，也沒有那個惡魔給自己弟弟溫暖的機會，到頭來，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年輪。

“一半一半吧，因為愛慕，所以希望活下去啊。”瑟爾拉斯想起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在地獄遇到那個人，他偷了對方的玉佩，想借此回到神族質問拿走他的心臟，卻將他丟棄在地獄的姐姐。那個人並沒有懲罰自己，卻是讓自己陪他一年，在在那年的最後一天將自己送到了人界。

“是嗎？”女子似乎不信，她眼中帶了幾分審視，自從弟弟成為了神族與仙族的殿下，就變得極為任性了，可是按規矩除非他自願退位，否則他死亡之後，又是那個女人選擇殿下，真是……

“啊！姐姐，那你覺得呢？”瑟爾拉斯似乎突然從回憶中驚醒，他看向女子的眼中帶著幾分掩飾很好的敵意……

“嗯……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