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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命本來就是無可奈何的,生不由已,死也不能由己。
下面是金老太大對這件亭的意見。
“我也是楚留香的朋友,可是我從來不想為他復仇。”她說:“這一點我和胡鐵花是完全不同的。因為我根本不相信楚香帥會死。”
“她說她會看相。”胡鐵花說:“她看得出楚留香絕不是早死為相。”
“我說的看相,並不是迷信。”老大太說:“而是我看過的人大多了
她解釋:“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有一種格局,也就是說,一種氣質,一種氣勢,一種性格,一種智慧,這是與生俱來的,也是後天培養出來的。”金老太太說:“一個高格局的人,就算運氣最好的時候,最多隻不過能夠多挑幾次水肥而已。”
這不是很好的比喻,挑水肥的人有時候也會撿到金子的,只不過這種例子很少而已。一個像金老太太這洋的人,說的當然都不會是情況很特殊的例子,因為這一類的事對她來說根本已經毫無意義。
“除了我之外,我相信這世界上一定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想法和我一樣,”金老太太說,“這個人一定也不相信楚香帥這麼容易就會死的。”
“這個人就是謀刺楚留香那個組織的首腦?”
“是的。”
“他為什麼不相信香帥已死?”
“因為他一定是楚留香這一生中最大的一個仇敵。”金老太太說:“一個聰明人瞭解他的仇敵,一定要比了解他的朋友深刻得多,否則他就死定了。”
“為什麼?”
金老太太舉杯淺嘆,嘴角帶著種莫測的笑意,眼中卻帶著深思。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她一定要選擇一些很適當的字句來解釋。
——一個人瞭解他的仇敵,為什麼一定要比了解他的朋友深刻?
金老太大的回答雖然很有道理,卻也充滿一種無可奈何的悲慼。
——一種對生命的悲慼和卑棄。
“因為一個人要害他的朋友是非常容易的,要害他的仇敵卻很不容易。”她說:“所以他一定要等到非常瞭解他的仇敵之後,才能傷害他”
她又說:“一個最容易傷害到你的人,通常都是最瞭解你的,這種人通常都是你最親近的朋友。”
一這種事多麼哀傷,多麼悲慼,可是你如果沒有朋友呢!
我記得我曾經問過或者是被問過這一個問題,答案是非常簡單的。
“沒有朋友,死了算了。”
“這個人是誰?”蘇蘇問:“我的意思是說,這個組織的首腦是誰?”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金老大太說:“我們最多也只不過能替他取一個代號。”
——在他們的檔案作業中,這位神秘人物的代號就是:“蘭花”。
蘇蘇無疑又覺得很震驚,因為她又開始在喝酒了,傾盡一杯之後才問。
“你們對這個人知道的有多少?”
“沒有多少。”金老太太說:“我們只知道他是個非常精密深沉的人,和楚香帥之間有一種無法解開的仇恨。”
她嘆了口氣:“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對這個人根本就可以算是一無所知。”
“但是你們卻叫他蘭花?”
“是的。”
“你們為什麼叫他蘭花?”蘇蘇問得彷彿很急切:“這個人和蘭花有什麼關係?”
金老太太早已開始在喝酒了,現在又用一種非常優雅而且非常舒服的姿態喝了另一杯。
——這位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位美人,而且非常有教養。
令人吃驚的是,這位優雅知禮的老太太,居然沒有回答這個她平時一定會口答的問題。
——在一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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