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80(第1/3 頁)
這寒冬過得漫長,衛瓚傷勢一日漸一日的好了,過了上元節,侯府的應酬也漸漸少了,沈鳶復又重新過上了案前苦讀的日子。倒是梁侍衛,打著來尋沈鳶講陣法的名義,卻是找衛瓚越來越頻繁。
也是近來宮中的事情漸漸多了,嘉佑帝進行得如火如荼的選嗣之事不說。
辛的使團,也一路從過年時,留到了現在。
衛瓚道:“他們拿什麼理由留下來的。”
梁侍衛說:“此次除了辛皇子之外,還帶來了明瑜公主,是有聯姻之意。”
衛瓚問:“同誰聯姻?”
梁侍衛搖頭低聲道:“還未定,須得兩邊細細商議。”
的確,涉及婚姻嫁娶之事,可不得細細考量麼,連帶著為公主隨侍的隊伍,自然帶的人也遠超平日的規格。
衛瓚便心下有數,想來安王與皇子已達成了協議,若是安王得了大位,那明瑜公主的聯姻物件便必是安王無疑了。
他有前世的記憶,便越發清楚,此刻靖安侯不在京中,能夠代行父職的小侯爺衛瓚也消失了,皇子也終於來了。
現在只缺最後一把推力,安王的這一場大戲就該上演了。
衛瓚低聲道:“這幾日你請聖上多上心一些。”
梁侍衛說:“省省吧,聖上這會兒已開始疑心你詐死是為了偷懶了。”
“叫你早些現形,省得侯府沒個主人。”
衛瓚哭笑不得,心知是自己這會兒尚未及冠,正是個很不牢靠的年紀。
從前惡行累累,荒唐事做盡,嘉佑帝也都由他。如今詐死之事一久,嘉佑帝難免懷疑他在偷懶胡鬧。
只得笑說:“你同聖上再說一說情。”
梁侍衛卻是道:“你這話同皇后娘娘說還好用些。”
衛瓚還真覺著沒錯,低頭打算再寫一封信,叫梁侍衛一路捎去姑母處。
卻忽得聽梁侍衛道:“沈公子如今能用劍了?”
衛瓚一怔,抬頭見梁侍衛隔著窗瞧見院中沈鳶練劍,卻是笑說:“林大夫醫術高超。”
沈鳶這一個冬日養過去,身子已漸漸有了幾分起色,林大夫叫他不要久坐桌前,須得不時出來動一動,也能讓頭腦更清醒些。沈鳶便聽了話,慢慢將劍又練了起來。
動作很慢,只能練一半,便要擱下劍歇一歇。隔了片刻,又拿起來,一招一式比畫。
衛瓚也不由走過去,瞧了幾眼。
因著力道不夠,一招一式皆算不上凌厲,速度也慢,可細細去看,卻另有一番風雅含蓄。
梁侍衛輕嘆:“沈公子這身子,實在可惜了。”
衛瓚低聲說:“你別出聲,他不叫我看,他這時候耳朵靈著呢。”
梁侍衛一怔,道:“這是為什麼?”
卻是驚著了院中練劍的沈鳶,果然往窗邊一瞧,見著他們倆立在窗邊,便登時瞪了衛瓚一眼,自收了劍,到邊兒上喝水去了。
衛瓚說:“我說了吧,他不樂意叫我看。”
梁侍衛輕嘆一聲,笑道:“我實在不曉得,你們這算是關係好還是不好。”
衛瓚只笑笑。
待梁侍衛走了,才懶洋洋推開窗,叫了沈鳶一聲。
沈鳶不情不願過來他窗下,卻是含刺道:“說了叫你別看了。小侯爺怎的就這樣有眼色,專看人班門弄斧。”
衛瓚說:“是梁侍衛要看,又不是我要看。”
“再說了,你是練武,又不是跳舞,怎麼就不讓看了。”
沈鳶不說話了。
“下次還是我幫你瞧一瞧,你發力不對,肩崩得太緊。”
沈鳶說:“我又不是沒教過照霜。”
衛瓚說:“你教照霜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