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101(第3/4 頁)
又滾落下地去,彈跳時發出細微的聲響。
沈鳶慌忙去撿。
卻不想衛瓚愣了好一陣子,忽得聲音都啞了,只輕聲喃喃說:“是……那排兔子?”
衛瓚給沈鳶做得雪兔子,便是用紅豆嵌了眼睛,後來天熱雪化,兔子也消失了,沈鳶見了心疼,便將這些紅豆一顆一顆拾起又收藏,偷偷揣在貼身的荷包裡。
可被衛瓚就這樣瞧見了,戳破了,沈鳶笨拙撿拾的動作便一頓。
沈鳶不想他猜出得這樣快,登時面紅耳赤,難堪得厲害。
那點相思的心意被拆得明明白白,橫陳於青天白日之下。
比裸身露體還要羞恥的,是他那點隱晦的愛意被剝得寸絲不掛。
沈鳶只定定看了衛瓚半晌,恨得撇過頭去,說:“你滿意了?高興了?”
衛瓚聲音都變得柔軟,小聲喊了一聲:“沈哥哥。”
沈鳶抿著嘴唇,卻是越發氣惱。
——若不是衛瓚胡天胡地的亂碰,又怎麼會這樣。
衛瓚又忍著笑,低低哄了一聲:“沈哥哥,我錯了。”
沈鳶氣恨看了他半晌,又看了許久那些小紅豆,只說:“給我撿起來。”
衛瓚便應了一聲好,認認真真彎腰拾起那一顆一顆的小紅豆。
床上的,身上的,地上的,像拾起一顆一顆的珍珠似的。
一顆顆好好拾起來了,用荷包裝著捧在他面前,低聲說:“拾起來了。”
沈鳶看了他好半晌,仍是羞恥惱火,故意又伸手拍了他一下。
那紅豆又從荷包撒在了床上。
沈鳶說:“再拾一遍。”
衛瓚也不惱,只在床上又拾了一遍。
這床算不得小,只是輾轉挪騰,身體時不時碰了蹭了的,倒惹得沈鳶面頰生熱。
原本的懲戒發洩,也不知什麼時候變了意味。
衛瓚又一次將荷包放在沈鳶面前時,卻在他的耳側喃喃說:“沈哥哥,這是不是也叫撒帳坐床。”
只是相思滿床。
沈鳶兩頰生熱,瞧了那裝了紅豆的荷包好半晌,卻是垂眸說:“我不要了,你拿去吧,”
衛瓚便心都熱成了一團,復又吻了回去。
他想見他生動鮮活,想見他怒不可遏,卻更想見他這般愛意懵懂。
喜燭搖曳。
赤紅的衣襬交疊糾纏,衛瓚卻解了他的髮帶,蒙著了他的眼。
沈鳶什麼都瞧不見,便只能擁緊了他,被他吻得失神,那喜服似褪未褪,沈鳶不自覺繃成了弓形,卻是輕哼一聲:“好像還有紅豆……”
衛瓚悶笑一聲,卻是順著他衣襟一路進去,沒往背後去尋,卻是反覆撥弄、細捻輕揉,在他耳邊低低問,可是這一顆麼,還是這一顆?最終剝了衣裳細細銜著了,用舌來來回回侍弄,直叫沈鳶渾身發抖,含著哭腔說不是,都不是。
那被縛的一雙手不能推拒衛瓚,只掛在他的脖頸,倒似是欲拒還迎。
衛瓚低聲笑說:“你怎麼哪兒都不禁碰。”
從前只覺著嘴硬,這會兒才發覺,竟是除了嘴硬,哪兒都是軟的。
軟到人心坎裡去了。
只將人抱在懷裡,低聲喃喃說:“沈哥哥,往後你可再也走不掉了。”
成了親了,便都是他的了。
……
馬蹄踏過落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靖安侯一行人進了京,便換牽馬步行,自北疆輕裝簡行回來,卻是春風滿面。
身側副將笑說:“這回算是將他們打老實了,至少幾年內,咱們可算能在京中過年了。”
另一個也面露喜色:“可不是,否則年年攪得人不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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