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98(第1/3 頁)
沈鳶和衛瓚在康寧城從春待到了秋,兩邊協定停戰之事才算是塵埃落定,康寧城一應事務也令人白將軍等接手,這才到了不得不歸京的時候。
臨行前送別宴,是在城中那棵巨大的梨花樹下,枝條上掛了許多七夕綴上的絲絛,哪怕沒有梨果,也在風中那樣漂亮。
他們來的時候,沈鳶不知這座城對於他的意義。
走的時候,卻又那樣不捨。
知雪抱著照霜,已眼睛都哭腫了,臨行前就讓照霜哄了好幾天,到了這時候眼淚還是又掉了下來:“你怎麼捨得我們,說留下就留下,你走了誰守著公子啊,我倆讓人欺負了怎麼辦。”
照霜哄她吃點心,輕聲說:“我若做了將軍,你往後不就能做將軍的妹妹了麼,多威風。”
知雪還是一泡眼淚含在眼眶裡:“我要做什麼將軍的妹妹,我就想咱們仨一直在一起,哪知就我一個人是這樣想的,你跟公子都不放在心上。”
“你這一身衣裳首飾,哪件不是我給你挑的,你離了我怎麼行。”
說了,將照霜摟得緊緊的,眼淚一顆一顆往肩上掉:“康寧城這麼遠,我連見你一眼都難。”
照霜只將她頭髮一縷一縷別在後頭,溫聲說:“我若能立功,遲早會有同你們團聚的一天。”
“到時候你再挑給我脂粉釵環。”
“至於公子……眼不見為淨吧,左右也看不住了。”
她有意做那無奈的神色。
引得知雪邊哭邊笑,錘她了好幾下,又在她頸窩一個勁兒掉眼淚,才輕聲說:“你好好的,你別忘了我了。”
另一邊是白振鐸敬著沈鳶酒水,頗為壯實的一個漢子,好半晌說不出話來,拍著沈鳶的肩紅了眼。
卻是柳軍師在邊兒上吊著狐狸眼,幾分無奈說:“你瞧瞧你那出息,又不是瞧不見了。”
柳軍師捉著沈鳶的衣袖一字一字叮囑:“京中貴人多,你此番回去,事事都要小心,待我們有機會去京中述職,便去侯府見你。”
“若受了什麼委屈,也只管回來,咱們比不得侯府,可也是小公子的家,無論什麼事,咱們都是向著公子的。”
“照霜我們給你看著,有跟我跟你白大哥一日,就斷不會叫她受了委屈。”
“中間書信往來,萬萬不能斷了……”
說著說著,那狐狸眼就蔫了,自己也一仰脖灌了一口,半晌輕聲說:“明兒我就不給你們送行了,讓心眼寬的去送你們,山高水遠的,你多回來瞧一瞧我們。”
沈鳶含著笑,一聲一聲地應著。
一扭頭,卻見白振鐸已蹲在牆角,摟著衛瓚的肩,哭著抹淚了。
被柳軍師踢了一腳,說:“嚎什麼喪呢,有什麼話趕緊說,省得人走了又嚎。”
白振鐸眼巴巴抹著淚,好半晌憋出一句:“記得寫信。”
“有什麼事,白大哥都給你撐腰。”
原本沈鳶
心裡也酸,可見白振鐸這樣,想著來時這人一路殷勤熱忱的模樣,只覺著好笑。()
卻只將頭點了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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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宴沈鳶喝了許多酒水,聽得許多聲“小公子”,聽得心裡頭又熱又酸。
許多人都醉了,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連衛瓚也喝了許多,靠在那梨樹下休憩。
沈鳶便坐在衛瓚身邊,抱著膝瞧了這些人許久,半晌卻嘀咕說:“都秋天了,這梨樹怎麼也不結果子呢。”
衛瓚悶笑說:“活了這許多年了,忙著為人實現願望已是不容易,還要結什麼果子。”
沈鳶也聽過白姑娘說這樹有靈,定定瞧了許久,卻沒瞧出什麼靈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