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43(第2/4 頁)
個兒媳婦都沒有,拿著你家的小子就要騙我家鳶鳶,快滾快滾。
如今侯夫人說來,全是些笑話。
平日裡衛瓚一聽他爹的糗事,就樂不可支,這回卻有點笑不出來了。
他腦子還惦記著沈鳶要做他兄長的事情。
越琢磨,越覺得,這事兒還極有可能就成了。
沈鳶低著頭,倒是笑了一會兒,卻輕聲說:“就是真有千金小姐,折春也不敢帶累,如今已是很好了。”
侯夫人輕輕嘆了一聲,哄他說:“折春,你再想想。”
“人生大事,無論怎樣選,姨母都不會怪你。”
兩個人這才出去了。
衛瓚和沈鳶一走,靖安侯就從屏風後頭出來了,半晌黑著臉說:“你怎麼還當著孩子,揭我的短啊。”
侯夫人笑說:“我見著他倆似乎都嚇著了,不如先說些高興的。”
“不然折春一時為了咱們的恩情應下了,心裡卻顧慮,那反倒是害了他了。”
衛韜雲偷偷站在窗邊往外望,說:“那倆小子不會打起來吧。”
隔了一會兒,忽然蹲下了。
侯夫人問:“怎的了?”
衛韜雲說:“那逆子好像往我這兒看了。”
侯夫人笑了一陣子,說:“你當他們倆多大了,如今瓚兒已懂事許多了。”
衛韜雲嘀咕:“我怎麼沒瞧出來。”
他被禍害得太慘,很難相信自家兒子還有懂事的一天。
在衛韜雲眼裡,自家兒子就是個叫人又愛又恨的、永無盡頭的麻煩製造機。
“我是真盼著折春答應我,”侯夫人笑了笑,似是懷念地輕聲說,“寶意就這麼一個兒子,我放心不下他。”
衛韜雲也低低的“嗯”了一聲。
沈夫人姓蕭,閨名叫寶意。
侯夫人今日說得有些多了,想起來的,便也多了。
在沈鳶面前,不願提孩子的傷心事,面對丈夫時,卻又止不住流露出那無盡的懷念來。
她喃喃說:“我懷瓚兒的時候,你不在京裡。她知曉是產期在冬天,千里迢迢過來陪我,連玉堇都放下了。”
“我說她是盼著兒媳婦,她說不是,說是知道我怕悶怕疼,她來陪著我,逗我開心,就不疼不悶了
() 。”
“我生瓚兒的時候胎像不穩,怕得要命,半夜睡醒了,就抓著寶意的手說,若是我死了怎麼辦,若是我熬不過去怎麼辦。”
“寶意說我胡說。”
“我說,萬一呢,我死了之後,孩子怎麼辦。他父親是個征戰沙場的人,他若沒了母親,往後該怎麼辦。”
“寶意說,那你的孩子就是我的,若有人敢欺負他、輕侮他,我便提著劍去砍了他的腦袋。”
幾句話間。
侯夫人像是又見著了當年那個明烈漂亮的姑娘。
便笑著說:“寶意是說到做到的人。”
“我那時便不怕了。”
室內這樣安靜,彷彿時間都這一刻而緩慢。
衛韜雲輕輕地將手覆在她的手上。
許久,侯夫人輕聲問:“韜雲,你說我照顧好折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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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鳶一出門兒,就急匆匆往回走。
衛瓚三步並兩步地追著,一路追到了松風院,沈鳶正待關門,他卻一隻腳先踏了進去,硬是擠進了屋。
見左右無人,才攥著沈鳶手腕說:“你跑什麼?”
沈鳶說:“沒跑。”
卻是低著眼皮不看他,只一起一伏喘勻了氣。
嘴唇都呼吸間染上了氤氳的溼氣。
衛瓚如今正是越看沈鳶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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