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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戍蘭花指一翹,飛了個媚眼過去,捏著嗓子唱道:“梁……兄……啊……”
司徒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拉開雅間的門闖了出去,黎狸已經換過了衣服鬼鬼祟祟地貓在那裡,待司徒赫出來,她整個人貼著牆面裝作沒看見他。
司徒赫的目光半點都沒落在黎狸身上,倒是親衛隊長周成和趙拓從隔壁雅間出來,瞧了黎狸一眼,隨後便跟著司徒赫下樓去了。
黎狸頗不滿地瞪著司徒赫等人的背影,忽然,黎戍從雅間破門而出,黎狸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驚訝地叫道:“哦!我知道了!大哥,原來你和司徒赫是一對!你們居然是一對!太可怕了!”
黎戍敲了她一板慄:“為什麼可怕?”
“因為、因為……我以為司徒赫起碼是個正常人啊!”黎狸實話實說道。
“你的意思是大哥不正常?小狐狸!真不會說話!白長了這張臉了!”黎戍翻臉走人。
“大哥,大哥!你去哪兒啊!”黎狸追上去。
黎戍忽然跑得飛快,拉住剛上樓的小二的手急道:“快帶爺去茅房!快點兒!”
黎戍竟莫名其妙拉起了肚子,且拉得無比歡快。
“爺,您今天準備就蹲在茅廁了麼?都快半個時辰了……”小二在外頭捂著鼻子等。
黎戍在裡頭叫:“媽的,還怕爺付不起飯錢?!叫你們碧波閣的老闆娘過來!爺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兔崽子長不長眼睛!哎唷,肚子可疼死我了……肯定是你們碧波閣的飯菜和茶水有問題,爺才拉成這樣,反而倒打爺一耙!天理何在啊!”
小二嘴一漏,頂撞道:“與您同來的其他人也沒見這樣啊,是爺您自個兒的肚子不爭氣吧?”
“你!哎唷……”黎戍肚子疼得實在受不了,腳都蹲軟了,然而,他心思簡單,沒往別的地方想,也記不得獨他一人喝過墨問添的那杯茶。
……
回左相府的馬車上,木蓮坐在車伕旁邊,很是不滿地隔著簾子瞪裡頭的墨問。什麼時候都礙手礙腳,都是因為他,每次婧小白想做什麼都做不成!病秧子也就罷了,還要給人添麻煩,真是討厭!沒半點自知之明!
馬蹄聲噠噠,車輪咕嚕咕嚕滾過地面,車廂內,墨問的氣色確實不好,一年裡獨四月最為難熬,禁忌頗多,最易傷損,然而,他身子的不舒服卻難比心裡的不痛快——
他的妻可真善解人意,什麼都依著他,什麼都由著他,他冷了,她給他添衣,他餓了,她為他夾菜,他病了,她讓人請大夫。
看起來沒什麼不妥,溫柔又賢惠,她能給的都給了他,他作為夫君,應該對她此舉感恩戴德毫無怨言才是。
可惜,人與人之間若一直相敬如賓,臉都不紅一次,那就是最禮貌的疏離。可想而知,他的妻待他,竟連那個黎家的大少爺都不如。起碼,她敢對黎戍動手,敢隨意地張口就罵,更別提司徒赫了。
剛剛餐桌上,墨問在百里婧手心裡寫的是,以後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告訴我,你說了,我就會記得。
她說,好。
她當然說好。
相較於韓曄和司徒赫,他來遲了太久,先天不足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這劣勢地位,對他的妻的瞭解程度,她的喜好和厭惡,她小時候做了什麼,少女時候又有何種輝煌事蹟,他通通一無所知。因為無知,便處處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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