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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話放在心上,居然又偷偷跑去了碧波閣,且不是去吃那裡的飯菜。如果真是這樣,她願意認認真真地跟他道歉,她也確實誠誠懇懇地道過歉了。
然後,走到那一步,連師兄妹的情分都不剩。
現在,時隔兩個月,她再次來到碧波閣,韓曄也在,卻是隔著樓上樓下的距離陌生人一般地俯視她。
韓曄還未轉開眼之前,百里婧先別過頭去,很想笑。韓曄也發現碧波閣的飯菜好吃,所以,才來的吧?
可是,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無法坐在他身邊指給他哪樣菜最好吃,而韓曄,也不需要她指指點點,她向來是礙手礙腳的那一個,她現在變得十分有自知之明。
她挽上墨問的胳膊,唇邊揚起一個輕微的弧度來:“我們上去吧。”
墨問低頭看著她,眉目柔和,忽地伸出手為她扶正髮髻上的點翠桃葉簪,動作親暱而自然,隨後,兩人攜手走上碧波閣正門前的臺階。
這一刻,百里婧的心裡,絲毫沒有勉強炫耀幸福的意思,也沒有想過讓韓曄看看她過得多麼頹唐或者多麼開心,她的心如此地灰。
司徒赫自看到墨問時起,便沒有繼續站在視窗,大步折回桌前重新坐下,倒是黎家兄妹一直在看熱鬧。待百里婧攜墨問上樓來,他們又跑去樓梯口迎著。
海棠紅的身影擦過鏤空雕花的窗,一閃而過,韓曄仍舊注視著對面的窗外,不曾轉過頭來,彷彿那一邊有無限的好景緻,讓他捨不得移開眼。
木蓮放緩了腳步,刻意朝裡頭看去,見一身錦繡白衣的男人坐姿端正,可垂下的左手卻鮮血淋漓,一隻碎了的白瓷酒杯捏在他的手心裡,碎片變成粉末,和血跡一起一點一點落下。
不忍再看,不能推門而入,木蓮別開頭,快走了兩步,邁入了最裡側的雅間。
墨問進屋後,司徒赫一直沒什麼好臉色,人不多,座位也好安排,百里婧左右分別是墨問、司徒赫,司徒赫那邊是黎戍,黎狸又坐在黎戍和木蓮中間,六個人圍成一個圈。
木蓮正好坐在了黎狸身邊,仇人相見分外眼明,黎狸看著木蓮瞪大眼睛:“這個臭丫頭為什麼也有位置!她是誰啊!”
百里婧也認得這個紅衣女孩就是那日攔下她馬車的“嶺南女俠”,果不其然,以木蓮的火爆性子當下就發作:“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浮游山女俠啊!招搖撞騙的三流門派!怎麼,上次教訓得還不夠,這回還有臉出來比劃麼?”
黎狸最不能容忍別人侮辱她的師門,哪怕師門名聲再不好,她也得護著,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木蓮的鼻子大罵:“哪裡來的臭丫頭!有本事跟本小姐打一場!光耍嘴皮子有什麼用!”
木蓮挽袖子也跟著站了起來,昂首挺胸:“打就打!走!外頭就有空地兒!”
“走!誰怕誰啊!”黎狸也不是省油的燈。
兩人各不相讓,推推搡搡地出去了,屋子裡總算安靜下來,黎戍按著額角哀吟:“哎唷,我的親孃啊,這兩個丫頭真有能耐!小二,上菜!再上兩壺好酒!”
“好嘞!爺!馬上來!”小兒樂顛顛地去了。
百里婧為墨問倒了一杯茶,介面道:“黎戍,上酒你一個人喝?墨問不喝酒,赫受了傷,也不能喝酒。”
黎戍瞧著百里婧直瞪眼:“婧小白,你把你相公帶來卻不喝酒,你來砸場子的啊!赫將軍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他喝點會死麼?嗯?”
墨問一直溫文爾雅地坐著,見黎戍這麼一說,他淡淡一笑,牽過百里婧的手,慢條斯理地在她手心裡划著:“我可以喝,別掃了興。”
百里婧對他笑:“沒關係,不用理他們。”轉頭問另一邊的司徒赫:“赫,傷口還疼不疼?你這樣坐著受得住麼?讓小二加個軟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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