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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算是畢生的遺憾了。師弟也知道你大師兄話不多,脾氣溫吞,平日裡怕我介意他與婧兒妹妹的過往,也不大與我提那些前塵舊事,但我心裡啊……著實惦記得很,就想多知道一些,恰好今日師弟來了,且多與我說說罷。”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滿含悵惘,讓林岑之深信不疑,心裡倒是同情起了這個柔弱的公主來了,照理說,婧小白那種強勢的性子他是不應該擔心的,昨天晚上喝醉了酒還是那麼橫,半分軟都不肯服。大師兄與婧小白分手了,他是覺得不可思議,可這已經成了事實,人家兩口子都已經成親了,他還能因為婧小白的事兒與落公主翻臉好替婧小白討個公道?還不知公道到底在哪一方呢……
畢竟是人家的姻緣,他還是不插手的好,但是說起鹿臺山上的事兒,林岑之那叫一個印象深刻畢生難忘,一開口就止不住了:“……說起來,落公主你可別介意,當年婧小白與大師兄的事兒鹿臺山上的師兄弟們沒有不知道的!婧小白那丫頭膽子真大,臉皮也真厚,我們這群師兄弟她哪個都瞧不上,可自從大師兄外出遊學回到山上,她再不說這話了,天天跟在大師兄屁股後頭,跟做賊似的。她也真鬼靈精怪,明明是師門裡頭最小的小師妹,卻大言不慚地說道,等她嫁給了大師兄,我們個個都要叫她大嫂,個個都沒有她的輩分高!瞧瞧她這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上幾寸呢!她這話一放出來,我們師兄弟就在那起鬨,讓大師兄給評評理,大師兄倒好,只是摸摸婧小白的頭淡淡說了句,以後就這麼叫吧……全偏到婧小白身上去了,還評什麼理!”
林岑之說完哈哈大笑,隨後反應過來,使勁一拍自己的額頭,嘀咕道:“呸,我怎麼盡說這些!”轉而看向百里落,想要賠罪,卻發現百里落的眼神仍舊溫和如初,似乎根本不曾受到這些往事的影響,哪怕故事說的是她的夫君同她的妹妹和睦且溫馨的姦情歲月。
林岑之在腦子裡搜尋了一番,發現凡是有大師兄的場景都有婧小白在,這兩個人本來就是粘在一起的。哪怕大師兄再冷淡,可婧小白太粘人,粘著粘著就分不開了。
這會兒要單單隻說大師兄不提婧小白實在太難,使得林岑之也不由地困惑了,到底為什麼,從前他們倆那麼好那麼好,好到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必將修成正果,為什麼現在卻要分開?想著想著,又傷感了起來,覺得師兄妹的情意下了山就變淡了,物是人非頗為苦惱……
百里落見林岑之一直不說話,從話簍子變得沉默寡言,著實不是她所願,便主動開口道:“師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就算其中有婧兒妹妹在,我也樂意聽一聽。畢竟,夫君在鹿臺山上有個人陪著,也不至於太寂寞,我這個做姐姐的還要謝謝她,替我照顧了夫君那麼久。”
這番言論著實豁達,讓林岑之睜大眼睛歎服不已,這種容人之量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換做婧小白,就肯定做不到。如此一來,他更加不能讓眼前這落公主因為自己的妹妹和夫君的往事而受了委屈,所以,林岑之搜腸刮肚地想了又想,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話題,起了頭道:“哦,有段時間,大師兄常常下山遊學,一去就是一兩個月。那段日子,山上出了不少事,有好幾個師兄弟莫名其妙死在了後山的斷崖邊,鬧得人心惶惶的。師父對我們說是意外,說那幾個人是被毒蛇咬了,中毒身亡。但我們師兄弟裡頭有個人出身仵作世家,據他說,這些人的死不是意外,是謀殺,師父有意隱瞞死因。也有人說是為了鹿臺山上的什麼寶貝,這些人互相爭奪才下的狠手,說不定兇手就潛伏在暗處,日後還可能有命案發生……”
除卻百里婧與韓曄的溫情,就只剩下命案可說,百里落心裡微微一哂,卻還是聚精會神地聽著林岑之繼續道:“那時候我們都嚇壞了,為了防止被命案波及,有些師兄弟提前離開了鹿臺山,好像那時候也有人來接婧小白下山,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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