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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對視一眼,仇五朝內努了努嘴,倒是一點都不為梵華擔憂。
果然,聽了薄延的教訓,梵華那張小臉上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大喇喇地靠在車壁上,還抖著腿,一臉的悔不當初道:“所以我就說嘛,老薄薄,做人太麻煩了,吃個飯還要筷子啊勺子啊什麼的玩意兒,一點都不方便,還是直接嘴對著盆吃比較自在。要不然啊,就看到什麼咬什麼,逮住它,按在爪子下面,一口朝脖子咬下去,血淋淋的,味道特別美,吃完再舔個爪子,就都乾淨了啊。你非要帶我做人,我能怎麼辦?我處處都遷就你,還不許吃飯漏下巴嗎!”
“……”薄延被堵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見她還在抖腿舔爪子,一把將她的腿從榻上給掰了下來,四肢大開的姿勢特別不雅觀,他簡直看不下去,手掌扣著梵華的兩隻膝蓋強迫她併攏,斥道:“就算是隻真貓兒,也不這樣坐著,你再敢張著腿坐再敢抖腿舔爪子試試!”
薄延是大秦丞相,年紀輕輕卻異常冷靜持重,身為大帝的心腹,做事滴水不漏,人前說人話,跟鬼說鬼話,若想看他如何破功,丟了溫潤姿態,非得是薄家小貓兒親自出馬不可。
仇五同傅三在薄延身邊良久,一早見慣了這場面,這會兒都憋著聲音忍笑,險些就岔了氣。
梵華被按住腿動不了,眼睛瞄著薄延修長的脖頸,舔了舔嘴唇,很不忿地嘀咕道:“好想咬了老薄薄的脖子……”
但梵華的脾氣說來就來,從不斤斤計較,見薄延一嚴肅,馬上要開始喋喋不休教訓她了,她忙捂著肩膀,噝了一聲道:“啊呀,好痛,薄薄,你捅我那一箭又痛了……”
這是梵華最後一道絕殺,薄延手一抖,馬上就鬆開了她,且明明知道她在騙他,他還是摟了她過來,蹙著眉頭問道:“又痛了?我看看。”
梵華得了特赦令般,反身就撲進他懷裡:“老薄薄抱一抱就不痛了嘛。我皮糙肉厚,就是偶爾痛一下下,沒事的沒事的……”
她撒嬌還不忘發揮貓兒的本性,兩隻爪子撫上薄延的臉,滿手的糕點渣子都沾在他臉上了。薄延教過她不要隨便伸舌頭舔,不然她真想舔薄延的臉了:“薄薄,我覺得你最近又醜出了新高度,真好啊。”
薄延聽到這,居然也並不生氣,反而微微地勾起了唇角,青瓷般溫潤的氣質渾然天成,他掏出塊隨身的帕子來,為梵華一根一根手指地揩拭著糕點渣。
待弄乾淨了她,他這才又用那塊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臉和手,微微一挑眉,嘆氣道:“你覺得醜,那就好。”
沒人聽得懂這兩人在說什麼,仇五和傅三一直覺得,這是薄延同小貓兒的“黑話”,猜也不便去猜,只是聽著讓人樂呵。
“大人,到了。”
等進了宮門,馬車停下,薄延攜著梵華下來,還不忘囑咐她:“待會兒去御膳房待著,想吃什麼便吃著,我去陛下處議事,完了來尋你。”
“恩!好!薄薄你放心去吧!”梵華乾脆地回答,蹦蹦跳跳熟門熟路地朝前跑去。
薄延無奈地搖頭,其實“大美人”陛下在她的眼裡,遠不如御膳房更有吸引力。
“聶大廚!”
薄延才安撫了小饞貓,便專心思索起待會兒見了大帝會有何意想不到的事發生,可沒走兩步,就聽見梵華傳來一聲歡喜的叫喚,驚得他抬起了頭來。
只見一位年輕公子,身著去歲長安城時興樣式的錦繡華服,在一隊黑甲軍的引路之下開路去往宮中議事處。
待那公子聽見了小饞貓的叫喚,忙回過頭來,眉宇間倒仍是一派無害,卻平添了幾分滄桑辛酸,那公子也對著小饞貓失聲喊道:“花小貓?!你……你又來宮裡偷吃的了?”
作為出訪他國的使者,歸國面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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