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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誕下了惡徒的子嗣,一生已是毀盡,往後便再無意義可言,邪毒至此可解。”
“而那毒癮以毒迫人上癮,發作時痛哭流涕,如萬蟻鑽心啃噬肌膚,必得服同一種毒,症狀方可緩解。她方才便是此毒發作,老夫以銀針刺穴迫使她忘卻周身所有,此刻她已昏睡,醒來毒癮已暫緩。可這毒癮,並非一朝一夕可解,她若是沒有過人忍耐之力,恐怕難以撐過。在此之前,她是否已尋死多次?”
君執聽罷北郡藥王的話,知曉“取次花叢”一毒已解,卻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心痛:“那毒癮一發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幾次三番要撒手離去不管不顧,今日知曉有了孩子,才肯勉力活著,陪在朕的身邊。舅父……”
君執瞧了一眼百里婧的睡顏,她的眉頭還微不可察地擰著,他躬身撫平她的眉,才道:“孩子呢?太醫說孩子恐怕難以保住,舅父務必替朕保住這個孩子,這是朕留住她最後的籌碼。”
北郡藥王不知在想什麼,聽見“孩子”這個字眼,他渾濁的眸子灰暗了三分:“若是孩子生下來病魔纏身,你可曾想過她能否接受這重打擊?”
君執的喉頭一噎,人也退後一步,可不消一會兒,他便握緊了龍榻上那個女人消瘦的手,在她的榻前矮身坐了下來,伏低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苦笑道:“只要能留住她,若是孩子病魔纏身不得善終,後果朕一力承擔……”
他的心真狠,狠得要對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下手,他為了留住妻子的性命,以一個未成形的孩兒牽絆她,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留住一刻是一刻,留住一世是一世。
“孩子還沒有生下來,舅父也只說可能會病魔纏身,但也許他會健康,會毫無病症,朕如何能因尚未出世的孩子,放棄朕摯愛的妻?如果這是筆買賣,朕是唯利是圖的商人,哪怕折損了長久的利益,也非如此不可。”說得越多,似乎便越能下定決心。
北郡藥王看著他與榻上的女孩親熱,那種愛憐之情,任是誰瞧見也會動容,北郡藥王的雙唇抖了抖,卻再沒有出言惡毒,而是較為溫和地提醒道:“第三種毒,傳說中的‘九死一生’,世人倒是找著了不少剋制它的法子,效果好壞不一,卻從未找到解毒之法。毒性一發作,十日內必死無疑,你可曾想過,若是‘九死一生’的毒發作,你拿什麼救她?”
君執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在迷津谷的那個夜晚,他的妻抱著韓曄,說要與韓曄遠走高飛,那時她的毒發作,只有韓曄能救,這是他耿耿於懷的第一次挫敗。
“孔雀曾說,一顆還魂丹可保十年壽命,那紅蓮蕊是藥引子,可惜數十年才開一次花,世間當真再無紅蓮蕊?”君執記得清楚,從未忘記尋找九死一生的解藥。
“三年前,倒是聽說雪上之上的那株紅蓮將開,老夫為求稀世藥材奔波了許久,可到達雪山之時,卻發現紅蓮已被人摘下,那顆世間絕無僅有的紅蓮,自此下落不明。”北郡藥王的眼神仍舊流連在百里婧的臉上,“從她這身子來看,九死一生想必已發作過一回,必是為那還魂丹所救,一株紅蓮蕊可煉製六顆還魂丹,定是有人還掌控著還魂丹的所在。”
君執永遠都能從旁人的言語中找到對自己有利的東西,無論是北郡藥王關切的語氣還是低沉下來的聲音,亦或者是從方才起便截然不同的性情,都可為他所用。
他暫且丟下紅蓮蕊不問,往他此刻最關切的疑惑上試探道:“舅父覺得朕的皇后容顏熟悉,朕初次見到她,也覺得莫名眼熟,卻始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方才舅父脫口而出喚她晏染,那似乎是位故人,可朕的皇后年紀尚小,東興景元元年出生,如舅父所言,恰是大秦隆德廿年,至如今乾化十三年,她尚未滿十八歲……莫不是舅父確信她的來歷與那位已故的三舅母有關?”
北郡藥王苦笑,他什麼也不願多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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