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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在那個不堪入耳的夜裡,剩下的,只有我的軀體……
我被這段文字震撼了,在“那個不堪入耳的夜裡,剩下的,只有我的軀體……”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牛,他的文字開始###西撞。隨著閱讀的繼續,他的形象越發變得清晰。猛然間,幾個月來對他的種種傳聞,在腦海裡變得模糊,變得不可確認,手中的小本子也變得輕靈而有色彩。
合上本子,我有種莫名的自責。
朝酒晚舞三(1)
朱赫的父親是一箇中道沒落的商人。他也曾想過要建立自己的商業帝國,但是,夢想總是和現實有很大的差距。從朱赫的日記裡我知道,他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只是小住幾天之後,又因某項繁雜的生意上的事務而離開家。不過,他卻是一個顧家的男人,只要有時間,他總喜歡帶著朱赫出去走走,或詢問一下兒子的學習成績。而他的母親,也絕對不是他對學校和同學們說的那樣早已經去世了,在4月的日記中,還有朱赫和他母親吵架的記載。他的母親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高高的鼻樑,嘴不大,眼睛皎潔如月,可以肯定若不是父親的原因,朱赫或許可以變得英俊些。他的長相,成了學校裡很多同學飯後的談資。
7月26日,那時候朱赫還沒有和他女友分手,他依舊沉浸在對愛情的幻想中。這和這個時代有點脫節。他總是幻想能夠有一次真正的愛情,然而,現實就是現實,也許,在他滿是抱怨的文字中,只顧著自己去宣洩情感,卻忽視了能否為別人帶來安全感。我一直在找他女友的名字,一直在找,我承認,這是我窺視欲的又一次渴求。的確,今天和朱赫在一起談話的動機僅是好奇,而不是同情或是其它。但當我終於看到他女友的名字是“李小曼”的時候,我想,我的確有些迫不及待了。我儘可能仔細地把他們在一起的那部分故事看全,看得更加透徹。我想著不著邊際的假定,或許李小曼對我說的是另一個朱赫,再或許,李小曼故意歪曲朱赫是有理由的。
因為李小曼是我現任女友。
7月26日的晚上,朱赫的父親意外地回到家裡。這天晚上朱赫原本已經和女友約好出去玩的。為此,朱赫有點沮喪。他的父親仔細地詢問了朱赫那段時間的學習情況。朱赫最討厭別人問及他掛科的事兒——儘管他已經補考透過了,但他此時卻有種幸福感縈繞在心頭,他看了看在旁邊的母親。這是近幾年來家人少有的歡聚時刻,然而,朱赫對這個父親卻沒有多少好感,他也許會有種團圓時的幸福感覺,但這種感覺代表不了家庭的和睦,只能說在海底聽不到海浪波濤洶湧的聲音罷了。
“最近學習吃力嗎?”
“還可以,本來想過幾天要出去補習補習英語,就是錢有點貴……”
朱赫很喜歡這種談話方式的感覺,這種沒有責罵的口吻,他太久沒有這種被關注的感覺了,他已經樂於生活在別人視線下去聆聽,而不是被問詢或是去表達。
晚飯結束以後,父親又要離開了,說是有筆生意當天要去看貨,母親也說要去朋友家打麻將去。朱赫也要回到那個在郊區的學校接李小曼。我每次看到這個名字時,心裡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吧,不管她。一家人又這麼散了,雖然很久都沒有聚過,但是散的時候也總是這麼自然。
晚上,朱赫見到了李小曼,李小曼還因為朱赫的遲到發了點小脾氣。對於李小曼的脾氣,我是有親身體會的。她曾經在學校超市裡用尖叫的音調對我大吼,這使我好幾個月不敢再去學校超市。
李小曼要求去避風塘,顯然那讓手上有些拮据的朱赫為難了,無奈他只能改變已經籌劃很久的籃球鞋計劃。叫了點糕點,李小曼又道出了一大堆關於她看到的其他女孩兒的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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