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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爺一聽,以為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將手中的鞭子變本加厲地抽向二人。
陳青絮無奈地叫道:“你爺爺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琳琅見狀,忙奔到陳老爺面前,跪倒哭道:“老爺,您錯怪小姐了。私自買墮胎藥的是我,不是四小姐。您要罰,也要罰我呀。”
陳老爺一怔,停下手中的鞭子,俯視著身前的丫鬟。
“琳琅,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陳老爺的臉色頓時極其難看。
琳琅哭道:“老爺,都是我的錯,不關四小姐的事。求璇璣買藥的是我。”
這下,在場的人,除了陳青絮和陳夫人、璇璣月兒外,其餘人都怔住了。
琳琅哭道:“陳老爺,我知道陳家家規甚嚴,您要打要罰,我都無話可說。只求您別再打四小姐了。”
陳老爺怔在當場,竟然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該繼續生氣。
此時,一直躲在一旁看熱鬧的陳培清湊了上來,斜睨著琳琅冷笑道:“那你不妨說說,你那打掉的孩子的父親是誰?你是三弟屋裡的丫鬟,那孩子不會是……”
琳琅把心一橫,站起身來,對陳培清說道:“孩子不是三少爺的,是我跟其他男人懷的。我知道已鑄成大錯,本也沒臉再呆在陳園。琳琅壞了家規,當以死謝罪!”
說著,琳琅轉身,一把推開身後的月兒,拼了命地跑起來。眾人尚未自震驚中醒過來,直到琳琅衝到前廳旁的邀雪湖邊兒時,柳世成才第一個回過神兒來,喝道:“攔住她!”說著,他也衝了過去。
但因奔跑時身上的傷口刀割般疼痛,使得柳世成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他剛伸出手去抓琳琅,琳琅的身子已經離開地面,直直地落進湖裡去。
現在雖近初夏,湖水卻依然涼意逼人。柳世成緊跟著跳進湖裡,傷口像是被蟲蛇啃噬般疼痛刺骨。他動作一滯,深呼吸一口氣,捱過令人眩暈的劇痛,才游過去拉漸漸沉下去的琳琅。琳琅卻一心求死,想要掙脫柳世成。柳世成只好緊緊抓住她,拼盡力氣地游上岸邊。
眾人紛紛奔過去。璇璣幫著將琳琅拉上岸,陳青絮去拉柳世成的胳膊。
陳老爺瞧著琳琅和柳世成,重重地嘆了口氣。
早有人拿來薄毯,裹住琳琅。幾個人抬著琳琅匆匆離開了。陳青絮一把拉住璇璣,吩咐道:“快找個大夫來!”璇璣點了點頭,也匆匆出了門。
陳青絮將下人遞過來的毯子圍在柳世成身上,又接過月兒遞來的絹帕幫柳世成擦臉上的水珠。
“我不打緊,不是姑娘家那麼嬌貴。”柳世成揮揮手,站起身來。孰料,他這猛地一起身,突覺一陣暈眩,身子歪了歪。陳青絮趕緊扶住他。此時,曾伯匆匆跑上來,幫陳青絮扶住柳世成,說道:“小姐,大夫到之前,我先幫他上點藥,處理處理傷口。”
陳青絮點頭,跟著曾伯等人去了距離前院最近的陳培清的院子,找了間空房,把柳世成放到床上去。
曾伯為柳世成解開襯衫的扣子,卻見陳青絮居然沒有迴避的意思,於是輕咳道:“四小姐,這裡有我就夠了,您先去休息會兒。”
陳青絮這才回過神兒來,於是點了點頭,出了房門,將門掩上。
………【第十四章】………
陳青絮望著關閉的房門了會兒呆,回想著柳世成拼命護著自己的樣子,心像是被錘子輕輕敲過一下,冰冰涼涼又麻的感覺纏繞在心口。她輕輕嘆了口氣,望著滿院春意,驀地想起這是二哥的院子,不由惱怒起來。
此時的桂樹上,掛著幾隻鳥籠。有畫眉鳥在籠中亂叫,叫得陳青絮心煩意亂。於是她走進第二重院落。這一重才有點人氣的樣子。兩個小丫鬟在打掃庭前落花。正屋房門開著,寂靜一片,好像無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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