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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林忍著沒搭理她。
炤寧又問:“皇上去避暑的時候,你會隨行麼?”
“會。”景林解釋道,“剛出了那麼一檔子失竊的案子,皇上就算起先沒那份心思,現在也會擔心自己的安危。再說了,太子隨行,我不在皇上近前,心裡總是不踏實。”
“嗯。也是。”炤寧低頭思忖著,“雖說行宮裡一切都如宮中,可你平日還是要注意些,少喝酒——大夏天的,多喝酒壞處可多呢,衣食方面,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叫人傳話給我就行,我總會盡力幫你籌備好的,衣服好說,我叫針線房的人去你府裡打聽一下你的尺寸就能做……”
景林側頭凝著她的側臉,瞧著她幾年不見一次的絮叨模樣。
這個傻丫頭,將這件事看成了一次分別,不然才不會有這體貼細緻的一面。
真想拍拍她的額頭,捏一捏她白皙的面頰,笑著打趣幾句。
而那是他永遠不能做的,他是她的朋友,不可有逾越之舉。一旦被她察覺出端倪,意味的便只有形同陌路。
一方面而言,炤寧是最心軟的人;另一方面而言,她是最殘酷的人。
她厭煩並且懼怕與人的關係曖昧不清。只要男子對她坦露心聲或是她察覺到,那麼,那個人不是要倒黴便是被她拒之心門之外。
她牴觸任何繁複累贅的感情,她能例外對待的,唯燕王而已。因為她愛。
就是這樣一個值得愛又極為可恨的女子。
景林強迫自己錯轉視線,看著前方,“你是把我府裡的人都當死人了吧?”
炤寧誠實地道:“我看跟死的差不多。都是不撥不轉的性子。”
景林沒忍住,笑了,“隨你吧。吃這方面,我就交給你了。”
“好啊。”炤寧喜笑顏開。
“費心又費銀錢的事,你倒像是得了便宜似的,這是笨到家了吧?”景林嫌棄地看著她。
“管得著麼?”炤寧振振有詞,“我高興,我們家吉祥愛敗家就是跟我學的。”
景林凝了她片刻,到底是沒繃住,笑意自心頭直達唇畔、眼底,隨後溫聲叮囑她,“你夏日裡儘量少出門走動,這一點要答應我。”他因為自己不在京城,心裡如何都不踏實,怕她在外面出岔子。
“嗯,我夏日本就不愛出門,你知道的。眼下你這麼說,我就更要悶在家裡躲清閒了。”
“那就好。”景林滿意地頷首一笑,隨後止住腳步,“畫像臨摹好了,命人送到宮裡即可。閒時記得常與我通訊,相互照應著。”
“都記住了。”炤寧退後一步,“你在外千萬照顧好自己。”
怎麼反過頭來叮囑他了?認識她之前那些年他不也活得好好兒的?而且,他難熬的日子恰恰就是認識她之後才開始的。
他有心奚落她兩句,可是對上她認認真真的含著關心的眼神,不由心軟下來,頷首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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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皇后、太子一行人如期離開京城去往行宮消夏避暑。
景林隨行,韓越霖則留在京城。
不要說皇帝有心讓他在大事小情上幫襯著燕王和內閣,便是沒這份心思,他也要找轍留在京城——好不容易與昭華走到了現在,正是該好生珍惜的琳琅歲月,他才不會離開她跑去別處呢。
炤寧知道之後,聽高興的。韓越霖和景林都一樣,與她同在一個地方她就心裡有底,要是都不在近前,她少不得會擔心他們出閃失,更會擔心自己沒人隨時提點行差踏錯。
至於桑嬈,炤寧完全按照景林的意思,繼續將人關在柴房。有什麼後果,是她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橫豎有師庭逸和景林呢,橫豎她都可以隨心所欲地對待找上門來要人的人——這可是景林說的,那廝說的話從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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